一个丫鬟速速跑来领命,又速速朝外跑去。
小树想要过去,被四儿制止。显然好儿有事瞒着他们俩,但看好儿如此镇定自若,以她行事个性,必是有稳妥打算和准备。他们若贸贸然冲过去,说不定会坏了好儿的事。
☆、217相争,相逼
刘大小姐满脸骄横的得意,“好儿小姐,今天倒要看看你这好儿还能不能好。”
“是啊,我好怕怕。”好儿夸张地做了个害怕表情,坐回凳子上,姿态优美又悠闲,“我就在此坐等恭候温尚书到来。”
她把“温尚书”三字特意咬重,转头让平卉给自己取些吃的过来。
“跟小三的后代舌战,就是浪费口舌……平卉,多拿些好吃的……算了,她们都怕胖,你把那些吃的都拿过来吧,浪费粮食是最可耻的。”
刘大小姐满带嘲讽道:“大家看看,这就是典型的暴发户嘴脸,穿最好的衣裳又怎样,你想踏进京城的名流圈子,下辈子也轮不到你!”
“刘大小姐,你真是神算,连我下辈子你都能预算到,那请问你下辈子是做什么?做猪还是做鸡?还是猪狗不如?”
好儿一边优雅地吃着东西,那粉嫩小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是恶毒得能把人气死。
辛二小姐控制不了局面,只好转身去吩咐自己的丫鬟,去告诉爹娘这里的情况。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你才猪狗不如!”
“表妹,别理这疯女人,就让她暂且得意嚣张一会,等姑父来了,看她不哭着下跪求饶!”
“对了,温大小姐,你那小三娘亲好不好?掐指算一算,你那小三娘亲要踏三十了吧?都说女人三十豆腐渣,不知你的小三娘亲如今用什么手段拢住温尚书的宠爱?
听说,你们温府的姨娘,只能生女儿,不能生儿子,我就觉得好奇怪了,难道你们温府抬姨娘,都找了算命先生算过八字,算准了没儿子生才抬为姨娘?”
“你这泼赖、毒女,你凭什么对我温府说三道四,你诬蔑我温府声誉,侮辱我爹,侮辱当朝命官,你这毒女人,你不得好死!”
眼角瞄见一群妇人走上了廊桥,越来越近了,估算着能听到自己的讲话了,好儿不予理睬对方的叫骂,提高声调继续说了下去。
“我还听说,温府的男主人温尚书温瞻年,当年可是乡下穷得叮当响的穷小子,靠着一个女人默默付出,拼死拼活地耕田种菜,给人刺绣,养活温尚书母子俩,全心全意供温尚书读书,令温尚书没有后顾之忧,才有了上京赶考中探花郎,才有了今时今日的东唐有史以来最年轻有为的温尚书。”
三个如花似玉的小姐,一方气得跳脚大骂,一方却悠哉地坐吃东西,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
“我撕了你这恶女的嘴脸!”温大小姐暴跳如雷,顾不得保持淑女形象,挥起尖尖指甲的双手,朝好儿冲了过去。
“我本来不想说这些的,可是实在看不下眼了,所以未经辛二小姐同意,就擅自借用今天的游春园会,把此事揭露出来,让世人都来评评理儿。辛二小姐,我在此跟你说声抱歉,改日定当隆重致歉。”
当温大小姐冲到好儿面前,双手就要抓上她的脸庞,一刹那间,只见好儿脚尖一踮地,连人带凳往后一退,温大小姐冲势太猛,收不住脚,啪的一下朝前扑去,摔了个狗啃泥。
好儿嫌弃地缩回脚,伸手拍了拍裙上不存在的尘埃。
众人看得呆若木鸡。
“啊!”
“啊!我的翎儿!”
两声尖叫同时响起,在场的众人这才留意到,数名华衣妇人先后走了过来,走在最前头的,是辛夫人,还有温刘氏。第二声尖叫,就是温刘氏。
“表妹。”刘大小姐赶紧上去,这时温刘氏也赶到现场,两人合力扶起温大小姐,但见她下巴和上唇嗑出了血,双手背擦去小块皮,身娇肉贵的哪曾遭这样的罪,当即委屈地抱住温刘氏大哭起来。
好儿掏掏耳朵,又提高了音量接着道:“话说这堂堂一个探花郎,竟然能做出舍弃糟糠之妻和襁褓中的**,贪恋京城的荣华富贵,另娶娇妻,把老母接去,却独留糟糠之妻和**在乡下艰难过活,官府苛捐杂税重,母女俩三天两头只得挖野菜填腹,冬天被冻得没法睡觉……直到糟糠之妻带着**远赴京城寻夫,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夫君,已成为别人的乘龙快婿……”
温刘氏一手指向好儿,大怒道:“哪里来的粗鄙野种在这胡说八道!”
气冲冲地对辛夫人道:“辛夫人,我女儿被这女人所伤,请你把这恶毒女拿下,乱棍打死。”
辛夫人蹙眉,看了眼好儿,投向次女的眼光充满疑问和询问。
辛二小姐便简单地把事情经过叙述一遍,她说得很是公正,言辞语气没有偏袒任何一方。
与温刘氏交好的便先后出声,“想不到好儿小姐品行竟是如此恶劣,道歉不足以弥补,就该杖责五十,让她长长记性。”
“呵呵,商人之女,品行能好到哪去,不就是有多几个臭钱,也不看看这京城是什么地方,跑来这里炫耀扬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