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到处都是尸体。
帕维尔喘着大气,端着枪胡乱的打着。
奥列格拖住帕维尔,喝斥道:“你在干什么,我们的弹药有限,给我瞄准点!”
整个阵地被压着打,炮兵组的火力根本就比不上入侵者。
子弹轰击在墙壁上,呼啸声下击出一道道烟尘,没人怀疑它的威力。
帕维尔连忙道歉,奥列格顿了顿道:“小子,看着我,我知道你是独生子,想活着回去见家人。
但如果我死了,你必须捡起我的枪,继续战斗!”
说完,奥列格默许了他的怯弱。
在弹雨的洗礼下,时间一直从这一日的傍晚,到十二日后的凌晨。
敌人可以休息,但他们不能。
连续不断的战斗,使得他们伤亡很多,身心俱惫。
敌人的机枪喷射着火光,一枚枚炮弹不断落下。
一名苏埃战士精神恍惚得走在战壕中,问道:
“嗨,你们有看到我的朋友吗?”
“你说的是谁?”
“个子有点高的……写了很久信的那个。”
“……他在那边,昨天死了。”
听到回答,他愣住了。
他们是一同从家乡来到这里的,约定过要一起回去。
一发子弹突然穿透了他的手臂,炸出了一块血洞。
“你在干什么,弯下腰,别暴露出去!”弗拉基米尔喝斥道。
可他却不顾这些,忍着疼痛爬到自己朋友身旁。
那脖子上凝固的血洞,还有那双闭不上的眼睛,都让他陷入了呆滞。
下一刻,呼啸的一声惊响,一发炮弹砸了下来。
火光之下,连带着回家的约定一同湮灭。
一封信件顺着风波涌出,飘到了叶毅脚边。
将信拾起,他久久得没能缓过神。
‘一切早已既定,我们无法改变……’
如他想,机甲部队随时可以横扫战场,可他不能这样做。
“我要做的,是守护历史,不得心软……”他喃喃道。
虽然忠诚度不停得在上涨,但这发生的一切,对他而言,简直太艰难了。
这是精神上的折磨。
所有发生的事情,他不得去改变,只能遵循。
叶毅相当于一位历史的观测者,可也仅仅是观测者。
弗拉基米尔撤下来,看着叶毅手中的信,无奈叹道:“再坚守几天,我们就成功了……
把这些东西收集起来吧,等回去后,再一一送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