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帐高高撩起,只一层薄薄的绡纱罗帐随着床的动作摇曳生姿,灯光滤过罗帐,浅浅的粉红中添了少许的暧昧,
裴澄瞧着三娘精致的五官上落下的浅红色泽,心中一荡,眼眸深幽灼热起来,像是黑夜里蹿起的一串火苗,灼烫人心。
三娘微垂螓首,目光飘移,裴澄的眼神她并不陌生,只是……
“啊。”
小小的偷袭成功,裴澄越发灼亮的盯着三娘捂住细嫩后颈的手:“别怕,今晚不会再疼了。”
裴澄的喃喃细语濡湿了三娘敏感的耳根,激起她一阵战栗。
“老……老爷……我……妾身,妾身……”
裴澄的吻细雨绵绵似的落在三娘的手上,脖颈上,下颌,以至嘴唇。
三娘几乎是瞬间闭了嘴,呆呆地陷进裴澄如泥淖般攥摄人心的目光中,忘了呼吸,忘了还在紧闭的贝齿。
裴澄身体紧绷,下体传来刺激的疼痛感渐渐加剧,他却依然耐心怜惜的抚慰怀中正在放软的僵硬躯体。
“嗯……”
直到贝齿微启,香舌得尝,裴澄才敢释放自己的热情,纵情在眼前人的口中攥取芬芳。
……
再醒来,三娘强睁起千斤重的眼皮瞧了瞧将明的天色,正要再睡个回笼觉,忽觉得身下的被单烫得吓人,不禁蹙了眉胡乱摸索着要扯出去。
软软的,肉肉的,戳一戳,还有很硬的骨头,真像是……
三娘霎时惊醒,凝滞了片刻,无限担忧地抬起半边身子往下瞧。
裴澄一眼不眨的紧盯着她,戏谑无限。
那刚才碰到的……三娘脸上红霞飞舞,那只乱碰的手悄悄要收回。
却被裴澄一把拉住,笑着欣赏三娘的尴尬与不安,裴澄紧握着她的手在自己腰间游走流连。
“不要!”
三娘被惊到,脸色涨得通红,用尽全力没抽出来手,身子倒从他身上滚落下来,险险的悬落在床边。
“夫人,怎么了?”绿绨在暖阁惊醒,披了件外裳忙过来伺候,却瞧见锦帐内隐隐绰绰两条人影。
一惊之下,绿绨羞红了脸忙转过身去,待清醒过来想起锦帐内的另一个人,却不由怒恨交加。
“没,没什么。”三娘由着裴澄把她搂抱回去,声音一抖,说出的话就没有那么连贯了,“那个,你,咳,你等会来伺候我起身吧。”
“是。”绿绨背着身应道,声音因强压着怒气比平日沉了几度,“奴婢待会再过来。”
“昨夜是绿绨在值夜?”裴澄散去了戏谑,眼神凝重了些。
“嗯。”三娘瞧出了裴澄眼神变化,一双明目一眨不眨的瞧定他,“不然,老爷以为是谁呢?”
“你的丫鬟……”裴澄脱口而出,说到半截又陡然闭口,神色变幻莫名,半晌才叹一句,“也好。”竟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也好?好什么?
三娘心思转寰不定,索性强拔起了身:“妾身要起来梳洗,那老爷……”
“一并起身吧。”裴澄也支起身来,拢好中衣,笑道,“早膳后,陪你去伯府走一趟。”
三娘一愣,昨日她把人都遣出去了,裴澄是怎么知道的?
就在她发怔的时候,裴澄已经下床喊丫鬟伺候三娘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