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佑佑也跟上来,围着我猛问:“你为什么不招家住海边的,是不是因为情人是住海边的,他把你甩了,所以从此以后你就痛恨所有住海边的啊?”
我忍不住敲了他一记,“谁会为这种小破事痛恨所有住海边的人啊,你真蠢。”
“那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佑佑上窜下跳的追问,好像刚才摊成那样的不是他似的。
“明天再告诉你,现在我要睡觉。”我揉了揉腰,急切的想奔向我可爱的大床。
“哦。”佑佑消了声,我们渐渐消失在长长的回廊中。
风,依旧轻柔;夜,已深了。
翌日,我困难的爬起来,看到神清气爽的佑佑就想给他两脚,为什么我还是感觉这么疲劳啊,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啊。
但是没有办法,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我叫佑佑把桌子和椅子搬出去,布置妥当,然后才带着小乖,仍然顶着昨天那张平凡的面皮坐在桌前,佑佑和小乖分别在我左右,一个负责答疑,一个负责登统。
我们刚刚坐定,就有不少人前来咨询。不过,咨询的对象都不是我。我鄙夷的望着那一张张不怀好意的猪哥脸和花痴脸,突地大喝一声:“你们全部不过关,都给我闪边去,好狗不挡道,别在这儿影响我们招工。”
可是那些人根本不得理我,仿佛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样,仍然对着佑佑和小乖猛流口水,地上都湿了一片了。
我不知打哪儿摸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插在桌子上,模仿黑道教父的动作和口吻:“再不滚,女的毁容,男的阉了。”(请想象一脚站在椅子上,一脚踏在桌子上,一手则握着刀柄,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模样)
看得佑佑和小乖那一脸的崇拜啊,让我的虚荣心狂飚不止,整个人愈发显得威武。
此时佑佑和小乖心里想的却是:他(爷)没事儿吧,一大早抽什么风呢?(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着凉了,今儿才有点儿神志不清?)
甭管怎么说,我的这番话还是有效果的,只见小姐们花容失色个个捂着脸尖叫的跑到一边,少爷们则面色惨白个个捂着下体骂骂咧咧的狂奔到另一边,看得我直想笑。
“爷,为什么他们全都不过关?”小乖指着躲得远远的但仍死赖着不走的小姐少爷们疑惑的问,佑佑也是一脸不解的望着我。
“做美容这一行是要讲究定力的,因为会碰到形形色色的各种人。如果一见客人是俊男美女、豪门贵族就热情万分,甚至说想要趁着工作时大吃客人的豆腐、占客人便宜,或是见到比较平凡,普通一点儿的客人就冷冷淡淡,不闻不问,这都是绝对不允许的。像方才那些人,不是看着你们犯花痴就是看着你们流口水,怎么能要呢?如果要了,岂不是自己砸自己的脚,得不偿失嘛。”我解释道,两人则不住的点头称是,对我的崇拜又上了一层。
“对了,家住海边到底什么意思啊?你说过今天会告诉我们的。”这回是佑佑发问。
“呵呵,就是指那些千金小姐公子哥们刚才的行为啊。家住海边顾名思义浪到了家嘛。”我微笑道。
“······”
两人全都跌坐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经过了三天的时间,轰轰烈烈的招工工程结束了。我们终于招到了23位对着佑佑和小乖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人物进入复试。
正厅内,我仔细端详这23位冲出重围的豪杰好汉和巾帼英雄,相当满意的朗声道:“下面,我们来进行复试,通过的就成为我们店里的正式员工。”
说完,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撕下脸上的那层假皮,一张宛若出水芙蓉的面显露出来。只见跌的跌,倒的倒,最夸张的是竟有人一头撞上柱子晕死过去。仍然能屹立不倒,面无表情,双目直视我的就只剩下11人——5女6男,其他12人则遭淘汰,被抬了出去。
我更加满意的微笑,吩咐小乖领着他们去训练室,接受佑佑的指导。
正当他们刚刚踏出正厅,就听一声惊呼:“哇,楚净涵真的好美啊,天上的神仙也不过如此吧,我都看呆了,好想摸摸他啊。”
“······”
原来此人是反应迟钝,当然最终也被淘汰掉。这样,余下的5男5女总共十人就成为我们美容店里第一批的正式员工。
第十章 开张
通过一个月的密集培训,我们店终于开张了。
专为男子服务的名为青松厅,位于宅院的东方;专为女子服务的名为抚柳厅,位于宅院的西方。而整个店则命名为美容院,正式代替以往的飘香院,从此掀开崭新的一页,开创辉煌的时代。
望着门前高挂的大红灯笼,听着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以及眼前络绎不绝的人海,我欣慰的笑了,可算没有白费功夫。
由于是开张的第一天,我独裁的决定凡是今天办理季卡、年卡的则享受6折优惠,凡是来捧场的均可免费做一次基础护肤,以至于把院里仅有的几名员工忙的不可开交,恨不得多生出几只手来。
当然佑佑和小乖也不能避免,非常的忙碌。此时仍然有空闲欣赏风景的似乎只有我。
我伸手打了个呵欠,发现自己睡眠不足,准备去睡个回笼觉,对其他人的忙碌没有一丝愧疚之心。
因为人手严重的不足,所以佑佑和小乖要负责招待的工作。但是鉴于招工时,佑佑对花痴千金小姐的诱惑力以及小乖对色狼富家公子的吸引力所导致的可怕后果,二人商议决定由佑佑在青松厅负责招待男客人,小乖则在抚柳厅负责招待女客人。
此时,抚柳厅里闹哄哄的好像菜市场一样。那些名媛淑女们早已抛弃了矜持,化身为凶神恶煞的母夜叉,围着小乖追问佑佑的所有事情,小乖就像那待宰的羔羊被困在中央兀自瑟瑟发抖。
而青松厅内则正好相反,安静的掉根针似乎都能听见。平常耀武扬威的公子少爷们此时都一个个战战兢兢的挤在墙角,偶有几个胆子稍微大点儿的想靠近佑佑打听一下小乖的情况,也在触及到佑佑冰冷的视线时缩了回去。
美容活动就在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氛中继续进行着。
正当我一觉醒来坐在躺椅上慵懒的喝茶时,就听见一记酸溜溜软呼呼肉麻麻的叫唤远远的飘来:
“净涵哥······净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