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妙记得,当年的甄太妃说话也是这般轻声细语,但眼底深处的冷淡却是瞒不过正是最敏感年纪的小姑娘的。
这一次,甄太妃眼底好像少了一些冷淡,多了几分审视。
对这种成了精的人物,甄妙没有揣摩她心思的打算,露出个笑脸,声音还有些虚弱:"太妃,妙儿给您见礼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甄太妃在一旁坐了下来,解释道:"妙丫头你恐怕不知,自己病得命悬一线了吧?"
"啊?"甄妙惊异的瞪大了眼睛。
这几日,她一直昏昏沉沉的在做梦,一会儿梦到掉进了冰窟窿里,一会儿梦到烈火焚身,还有时一半是严冰一半是烈火,弄得她苦不堪言。
原来,是患了重病吗?
"是太妃给我请了御医,才治好的吗?"
甄妙一双清澈澄明的眸子蕴含了感激,望着甄太妃。
甄太妃心中微动。
她这一生,总共生了一子二女,最终活下来的只有一个女儿,成年后远嫁到了番邦,此生恐怕是不得见了。
这么些年,膝下空虚,唯一和她血缘近的便是建安伯府的晚辈们了。
虽然见面的机会少,逢年过节的,也会赏些东西过去的。
只是对甄四却有些不喜。
这丫头太好强拔尖,且虚荣心重。
这样的性子,对亲情什么的,往往是看得极淡的。
住惯了冰冷皇宫的人,最烦的便是这一点。
只是今日一见,这四丫头倒是有些不同了。
看人看眼,一个眼神如此清明的人,心思不会浑浊到哪里去。
"说起来,妙丫头你要感谢皇上,还有镇国公世子。"
见甄妙满是困惑,甄太妃把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甄妙彻底愣住了。
皇上也就罢了,被蒋贵妃强召入宫,说起来只要当权者不是太昏庸,总要给她个交代的。
毕竟伯府是勋贵之家,是臣子,不是奴才!
若是处置不当,会寒了人心,昭丰帝当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只是罗天珵……他怎么会为了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呢?
便是未婚夫婿,那也太令人意外了,何况还是一直讨厌她的人。
甄妙深深困惑了。
ps:
感谢童鞋们的粉红和打赏。晚上应该还有一更,为了粉红票,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