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终于别过头去,不甚肯定的问了一句:“你确定?”
“我确定,说吧,说吧,没问题~没问题~”你的答案再H我都接受得了~
“味道!”停顿了好一会儿,晓终于吐出一个词。
“嗯?味道?”什么东西?我怎么听的茫然?难道要盐巴、味精做佐料吗?我说的此吃非彼吃啊,不需要佐料的那种。
“是味道,我刚才差点被熏晕。”晓说完又退了几步。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终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了,但是……这个答案……简直……就是一枚重量级炸弹啊……
“轰~”的一声炸飞了我的意识,灵魂在空中来回飘浮,太臭了吗?我太臭了吗?真的太臭了吗?因为太臭了导致他差点被熏晕所以才没有反应?
飘了好久,意识终于归位了,我嗅嗅自己,一个大大的问号出现,我臭吗?虽然……也许……的确……是很久没洗澡了,算算从客栈出来到现在已经大半个月了,我天天到处跑,垃圾堆里扎,我本来想的是……等我自己闻到身上的臭味时再洗,可是……我没闻到啊……
无比纯洁天真+茫然无助的眼神望向晓,想获得他的肯定,‘我不臭啊!你是开玩笑的吧?’晓的眼睛却无比认真,我沮丧的低下头,难不成……= =我闻太久就习惯了?就像我吃了韭菜,打出来的嗝自己觉得蛮香,别人却觉得很臭一样?
啊……有可能,外加我身边这群前辈的培养,我的鼻子不分香臭那是迟早的事,意识到这个问题,我赶紧倒退三尺,“那啥,我这叫敬业,绝对不是因为我懒,真的,你得相信我,没有臭味我就不叫乞丐了,你说是吧?嘿嘿……”我摆出职业笑容讨好。
晓的眼神显示出他对我这套说词感到无力,见他没有反应我继续对他进行洗脑,“曾经有位伟大的人说过‘香水是这个世界上最差的发明’,我非常赞同,人与人接触嘛,就应该用真实的体味,整天被香味熏着,香味都变臭味了,所以我主张以体味识人,两个人在一起就更是这样了,味道的吸引才是真正的吸引,因此你应该接受我的味道才对~”
我持续乱谈开化他的思想,说完还眼巴巴的望着他,指望他接受这个从狗身上得来的识友经验理念,他却只非常酷的说了一句,“三日后巳时,南街市集入口,你去那里候着,为了你好,这身最好全换了。”话音刚落,一锭金子落到了我的手上,注意,是金子,不是银子,他还真有钱,当我感慨完毕抬起头时,他人……不见了。
我虚眯起眼,皱起眉头,这人这什么态度?我专心讲学,他不理不睬也就罢了,还在严重的伤害了我的自尊心后吩咐我去干事情?
我管你这啥,那啥,我也是有脾气的,本来让你发现我身上有臭味,我已经很窘了,现在还用这等语气让我做事?做梦去吧……我会让你知道,说“女性太臭,差点把人熏晕”这句话不是炸弹,而是核弹,爆了不只自己有严重后果还会发出放射性元素影响后面几代人的那种武器,哼。
于是,三日后,我很听话的在了南街市集入口处候着,其实这地方也就是我平常乞讨呆的最多的地方,只是今天,我可是准备了很久的,我很听话的把脸洗了一半,套了件外衣在乞丐服外面,让自己不会太过像乞丐,不过这外衣上的黄不黄绿不绿的色彩不是衣料原来的颜色,而是不知在黄泥里还是在粪水里走了一圈的颜色,总之,我只知道,当我走进连前辈都认为奇臭无比的公共厕所堆肥坑时,我意识到,自己的鼻子真的失去能力了,我除了被氨气将本来很通畅的鼻子开得更通畅了外,没闻到任何别的味道,受到这样打击的我,愤愤的将刚买的外衣丢进去搅了一圈,然后拎出来用水冲去脏物,让太阳晾干就是现在这样了,反正我闻不到味道,所以,穿在身上无所谓。
等待的时间我尽量不让自己说话,也不让自己释放肚子里憋了很久的毒气,为了今天,我狂吃大蒜、韭菜、豌豆、胡豆,只等呆会儿的“核武器”没有最臭,只有更臭,反正形象已经如此,我丝毫不介意再变得更臭,晓,我相信你在,我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爆发的力量,为此,嘿嘿~我提提手里的包袱,我还不惜浪费一下午时间跟在一只黄牛后面,接住了新鲜的牛粪,其实草食动物的粪便还不是最臭的,不过,因为牛的很大坨,又有水份,所以我选择了它。
嘿嘿嘿,我很期待你的表情,哦呵呵呵呵~我一边憋气,一边发出自大夸张的笑声,进入市集的人都以为我疯了,离的远远的,我乐得被人当成疯子,这会儿……我是疯了,如发明家一般的疯,只有一种疯狂的追求,那就是看我所研发出的最臭武器的功效。
我的双目从有神到无神的盯着来往的人群,巳时到底是几点哦?没有古代时辰概念的我,来的很早,现在也已经在这站了很久了,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了,就在我的腿要从有力到无力时,我听到了一位女子的惊呼:“少夫人!”
眨巴着快睁不开的肿眼,我望向声音发出地,只见一名女子被一群人围着,手足无措,一个丫鬟被推倒在路旁,我冷笑,不是吧?大庭广众之下玩调戏?还打扮成那样?手法太差……
想想自己的调戏成功率,反正也无聊,有必要去让这群玩调戏的小子看看什么叫“专业”!
我走了过去,走的越近越觉得那群人级别差了,口里说的话啊,啧,真是俗,快接近他们时,我看看手里的包袱,决定换个文人雅士的道具,看见不远处有个人的扇子不错,一把抢了过来,道了句:“借我用下,多谢了。”
拿着扇子甩开大摇大摆的步子走到调戏人群前,见我到来,那些下人装扮的都掩鼻退开了一条路,我直指中心,一手用扇尖敲敲调戏主谋的肩,一手稍稍拦住嘴里的大蒜气:“这位兄台~诶,这位兄台。”
我好心想教他要怎么玩调戏咧,结果这小子根本不理我,被我骚扰的烦了,转过头对我嚎了一句:“臭死了,走开走开。”
我的扇子举到空中顿了下来,他刚才说了句什么?好像是“臭死了”是吧?嘿嘿嘿,奸笑,继续奸笑,持续奸笑……
小子你怕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真的臭吧?我丢了扇子,快速脱下外衣,往这不识货的小子头上一蒙一裹,把他的头包了起来,里面迅速传来惨呼,“哇,好臭,好臭,快拿开。”
接着他的随从动了起来,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上,然后涌上前去迅速把他们主子从臭衣服中解救出来,我坐在地上不敢动,因为刚才与地面接触的那次撞击,肚子里那股憋了很久的毒气有往外喷发的趋势,我摒住气,要等到晓出现,绝对不能前功尽弃。
我正在进行自我抗争,那玩调戏的小子甩开衣服超级不甘心,目标冲着我来了,对着属下说:“给我打。”
我见一群人扑了过来,心绪一个不稳,一手摸索到刚才丢地上的包袱,一边威胁的张嘴大喊:“别!过!来!”
这声音一出,那群人都停住了动作,掩住鼻子无奈的摇头,见他们这反应,我心里那个高兴啊,嘿嘿,口臭攻击法有效。
不过还是有人不怕臭啊,冲到我面前就挥起拳头,我举起包袱边挡边大吐口气,“喂,你不怕臭吗?”
来人泰然自若,“我弟弟也喜欢吃大蒜韭菜。”
我一个慌张,糟了,有人跟我一样,习惯这臭味了,然后我意识到只要一人有上前的胆量,众人就有上前的胆量了,那群人都上来了,我看着越围越小的圈,直叹悲矣,都怪自己还不够臭啊!
接着,数拳殴下,挡拳的包袱被丢开,只是身上还没挨几拳就听到一声惨呼,见他们都停下动作望向一个方向,我也从人缝里探出头去,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