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向会客厅走的几人,王妃停下脚步,“燕子,你觉得像吗?”
“夫人,燕子只觉得就面颊轮廓稍有些相似,其它无论气质或扮相都不像。”身后的丫鬟老实地回答。
王妃轻叹一口气,“只怕那身装扮是故意要掩去她的真面目。”
“夫人,燕子就觉得夫人您是最温柔漂亮的,王爷不该这样待您。”丫鬟打抱不平的语气。
“燕子,有些事……你不懂,今天就不出去了,回房吧。”王妃的话语中有些哀怨。
“夫人。”丫鬟心知王妃心里不舒服,所以更是担心她回房后憋着。
“回吧,我累了。”说完,王妃径自转身回房,丫鬟跺跺脚也只得跟上。
那边有人哀愁满腹,会客厅这边则是一室诡异。
空旷巨大的会客厅,说起话来都可以听到加重音响效果,这么好的自动扩音系统却从我们进客厅坐好后便再没人使用。
望望自顾自喝茶的卫大当家,和一直带着复杂眼色凝视我的黄金,我起身,决定一展歌喉,试下这的音响效果同时放松心情,回了两双带着“期盼”的眼一个微笑,我气运丹田,深情闭眼,张喉开吼:
归来吧,归来哟,
浪迹天涯的游子,
归来吧,归来哟,
别在四处漂泊……
将《故乡的云》高潮部分用我刻意搞怪地狼声嚎了一下,发现这厅房的回音效果真不错,咂巴嘴,我道谢,“多谢各位捧场,小女子献丑了,接下来有请特邀嘉宾卫大当家发言,鼓掌,谢谢。”说完便坐回椅子上。
耍下宝,活跃下气氛了不得了,别指望我负责驱散全场的诡异气氛。
卫大当家当即很捧场地笑了起来,“这是你‘家乡’的歌?”
我点点头,“怎么样?好听吧!”
卫大当家不置可否地摇头笑笑继续喝茶。
坐于上座的黄金终于稳重地开了他的金口,“你……”顿了一顿,他低沉道:“这么说,你确实不是阮媛媛?”
我看看卫大当家,黄金这话的语气……为何愁苦中带着轻松?听错了?
不过现在我能肯定我猜这两人是合作伙伴是猜对了的,而且昨夜卫大当家应该还有跟黄金单独对谈过一次,只是不知他究竟告诉了黄金多少,而黄金又能接受或理解多少他的说词?
“我以为王爷已经确定我非阮媛媛,您曾问过我究竟是谁,那时我避而不答,可如今我坦白:我是来自异世界的一缕孤魂。”
见我肯定,黄金眼中有着要接收这超自然现象的迷茫和迟疑,抓住那迟疑,我趁机,“王爷,其实我对这个世界的事情一点儿也不清楚,即使是这种情况,您也还是要让我当您的棋子吗?”
我并没忘记我是因何种理由离开华府的,当黄金的棋子嘛,而如今我又投入卫大当家阵营……虽然两人现在是合作关系,但倘若日后出了岔子,我可能两边不是人,还是先说服黄金放弃我这颗棋的好,这样……我以后对他在感情方面也尽量不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
“原来这是你来见王爷的目的?”卫大当家轻笑着问。
我肯定的摇头,“当然不是,我的目的:一、确定野人是黄金的下属,二、说服黄金要么给野人自由要么好好待他。”
卫大当家听后一脸讽笑扫看黄金,黄金皱起眉,眼底隐忍着怒气,此时的黄金,散发出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逼得我直想收回刚才说出口的话。
而他凝着我的眸子幽暗深邃,似凌厉的冷风冰刀,想在我身上剜几刀泄愤,又似炽烈的热火灼焰,给了我温暖再将我燃成灰烬。
更悲惨的是:我居然从那目光中看出了压抑悲痛的深情?而我的身体居然也很配合的心跳加速,面色潮红了起来,仿佛被那目光划得满身是伤,灼得一身焦痛,却心甘情愿沉溺于那痛苦而无法自拔。
颤抖的心经不住他赤裸裸目光的凌迟之刑,我气息不稳地说:“王爷,不管你透过这身子看到谁,那个人不是我;我很感谢你肯冒跟卫大当家翻脸的危险派野人来通知我小心,而我也很抱歉我的错误让你们彼此可能不会再像以往那般信任,但我无法同时服从二主,所以……我想说我只是棋子,不敢劳您费心。”顿了一顿,我平稳下气息,“野人是您的属下,我不知道您是如何对待下人的,但您不能因他脸上有伤、口不能语就弃他如蔽履,他……”
我话还没说完,黄金就离座旋风般卷到了我面前,下颌一紧,他扣住了我的下巴,抬起我的头,教训了一句含着怒火的冷语,“我想用谁,怎么用,都不用你来操心!”
这威胁本应让我紧张后退,想逃离黄金的掌控,可此时他靠近的身躯散出一股淡淡地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我不自觉懵了。
持续加快的心率,想更靠近他的渴望,我浑身发起烧来,他生气了我却心动?难不成我最近欠摧残?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