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思考出个所以然,二傻已经背起了五具羊的尸体,还催促我“快一点”。
我只好忙不迭地也背起剩下的五具。
二傻说:“来时我在前面,回去你走前面,但记住千万别回头!”
我说:“我不认路,还是你走前面吧!”
他说:“无妨,你只管走直线,一准能出去,重要的是别坏了这林子的规矩。”
“什么规矩?”我好奇地问他。
他说:“这林子最讲究先后和方向,来时你在我的南面,我在你北面,回去时也必须按这个方位,否则,咱们一辈子也别想出去。”
他说的玄乎,我拗不过他,就打头里往前走。
路上,他不断地提醒我:“直直直……”生怕我走弯了一点。
我背上的死羊流的血灌了我一脖子,黏糊糊的,很是难受,想擦也空不出手。
忽然,我想到这羊血怎么一点膻味都没有,于是我又悄悄摸了一把羊蹄子……瞬间吓了一跳,哪里还是羊蹄子,分明是小孩子肉乎乎的小手。
我差点没把那些死孩子从背上扔下去,稳了稳身形站定,心想,这事必定有蹊跷,我还是不跟他们掺和了,去找封印要紧。
后面二傻催促我,“你发什么愣,快点往前走。”
我笑呵呵地陪着不是,“这不是有点沉吗,肩膀酸。”
他不屑地嗤了一声,“女人就是不行!”
我也没反驳他,只是脚下悄悄地往左走偏了一点。
他连忙在后面提醒我,“哎哎哎……你走弯了,快回来!”
我又往左偏了偏,问他:“这回呢,直了吗?”
他着急地说:“右右右……往右走!”
于是我又往左偏了一点,问他:“这回呢?直了吗?”
后面彻底没了声,我本想回头看他一看,却又想到他提醒我的千万别回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弄玄虚,但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我就七拐八绕胡走一通,走出很远才把那五个死孩子扔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接着上次的小剧场:
蝎离手脚在半空挥舞,不停地挣扎,对白染说:“我们赤蝎一族就剩我一人,你吃了我,赤蝎就绝种了。”
白染嘴角露出一个不羁的笑容:“莫急,我也不忍心看赤蝎绝种,这就贡献出我魔王祖传的传宗接代的妙物。”
蝎离忍不住问:“竟有这东西?什么妙物?”
白染笑意更甚,“与我回魔教,我就送你!”
黑泽嗤笑,金蟾瞬间将一本书砸在白染头上,“好你个白染,枉我以为你有点本事,竟然抄袭书中原话,实在可恶!你当全世界就你一个人看书吗?”
白染把蝎离放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蝎离捡起地上的书一看,“《张寡妇秘史》?这不是白玉蝶的吗?怎么你们都看过?”
☆、殷勤忘川水(四)
那些死孩子的眼珠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在向往着什么,让人不忍直视。
我开始寻思怎么走出这林子,这里古木参天,遮天蔽日,下层也被齐大腿的草木遮蔽得严实,走了半天都没找到一条路。
我一路斩断前面的阻碍才行的顺畅,后面被斩断的草木又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瞬间长大,立刻掩盖了来时开辟出的新道路,我又飞身上了树尖,放眼望去,林子周围被一片白雾包围,根本看不出边际。
我才明白,这林子里根本无行踪可言,也分不清东南西北,我只好沿直线向前走,可是从天黑走到天明也没走出去。
来时的经验告诉我,这林子并不大,大概是被诡蛾设了什么限制,所以我才一直走不出去。
我坐在一块大树根上暗暗叫苦,这里若是能找到封印也好,我也情愿在里面转悠,可是这里除了树木什么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