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摆摆手,“行了,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那个叫青儿的小倌眼神左右游弋,双手抓着衣襟,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杜衡一甩袖子,“怎么?还要爷我亲自帮你脱吗?”
“不……不是……”
“那就快点,爷没时间跟你耗着,小心把你丢到军营里去!”
小倌一嘚瑟,贝齿咬住下唇,白嫩的双手缓缓扯开衣襟,漏出里面细嫩如羊脂玉般的脖颈和肩膀,后面几个跪着的嫖客还有一些士兵眼睛都直了,更有甚者嘴角流出了口水都不知道,再往下脱直到衣服完全被脱掉,美好的想象完全被打破,漏出触目惊心的伤口,那些伤口不似鞭打,不似烫伤,更像不规则的啃食,伤口又大又深,血水却不像普通伤口那样疯狂的向外流,应该是用特殊的药物处理过了吧。
这屋子里烧了地炉,温暖如夏天,怪不得这个小倌不像别人那样薄纱覆体,反而穿厚实细密的蜀锦,颜色还是鲜红,原来是要遮掩身上的伤口。
杜衡冲到书黎面前,“你怎么解释,这些伤口跟那‘虐花大盗’在受害者身上留下的一模一样!”
“我不需要解释!这件事……你最好也不要管!”书黎嘴角轻扬,帮青儿整理了一下衣服,搂着他转身走了。
杜衡还想拦着他,被我叫住了,“杜衡,回来吧!你以为你们能拦的住他?他刚才肯过来也只是想看看是谁扰了他的美梦而已!”
不知是否因为书黎听见了我说的话,我看见他行走的身子微微一顿。
杜衡听了我的话,没有再追,转身气愤的对我说:“肯定就是他,你还要向着他?”
“不是我要向着他,是你能打过他还是我能打过他?你若有本事能找到充足的证据并拿他归案你就尽管去,如今你只看到了青儿身上的伤口就断定他是虐花大盗未免草率,况且青儿又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了,你又如何定他的罪?”
作者有话要说: 额……写到这里的时候,考虑下一章改反击了,但老娘裸奔惯了,反击的计谋还没想好!
郁闷ing,画了一张草纸把繁杂的关系整理了一下,争取弄出点名堂来!
☆、青天摘明月(七)
“好!我这就去找证据!”杜衡领着一帮人气冲冲的走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和馨月公主了,她懒洋洋的摇了摇空了的酒壶,我问道:“再给你叫一壶来?”
她摇摇头,“不必了,如今没了喝酒的兴致!不如我们散了吧!”
“正有此意!”我们俩便出了杏春楼往皇宫的方向走去,天气越来越冷了,我深吸一口凉气,脑袋也清醒了些,跟馨月公主踉踉跄跄的,走路很费事,我不得不先送她回外国使节的住处,分开以后我就直接回到了皇宫,我没有回自己的云裳阁,而是去了父亲那里。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我也要弄清楚父亲的本意。
到时,看见父亲正坐在门槛上望着月亮,我走到他旁边坐下,“爹爹,多少年了,你还是改不了这个毛病!要是让东元百姓知道了当今的皇上爱坐门槛,都来效仿您,以后家家户户的门槛都得齐整整的被坐矮一截!”
“哈哈,恐怕要高一截吧!高点坐着才舒服!”
“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父亲搂过我,“莲儿,你看这天上的月亮,是不是很漂亮!听说不愿意喝孟婆汤的孤魂野鬼都会被流放到寒冷的月宫,因为那里没有白天,鬼魂们不用害怕被太阳烤死。”
“爹爹,你在想什么?可以告诉女儿吗?”父亲的脸庞不再像年轻时那么光亮紧实,眼角有了清晰的鱼尾纹,两鬓的白发也更加猖狂,我忍不住扑到他怀里,“爹爹,女儿常年不在家,而你又不肯娶续弦,这些年,你一定很孤独吧!”
“莲儿!”父亲轻拍着我的背,“爹爹一点都不孤独,爹爹能感受到你母亲就在我身边!”
“爹爹,你是太过思念她我母亲了!”
父亲摇摇头,“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是她确实在我身边,我写字的时候,她会给我研磨,我睡着的时候,她会给我盖被子,我没有照顾好你们两个的时候,她会责怪我,如今,芷儿丢了,你母亲也生气不理我了……唉,是我不好,堂堂一个大男人,一国之君,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
我本以为他是思念母亲国度,没想到,他竟说出这番话来,好像这些年母亲的鬼魂一直陪伴着他似的。“爹爹,别这么说,此事不怪你,妹妹我会去找,你也不要乱想了,母亲早在我出生三天就死了,不是说鬼魂在阳间只能停留七日吗?母亲的魂魄肯定早就投胎去了,怎么可能回来陪着你?”说完这些,我又感觉到自己是多么不孝,让父亲自己一人承受这么多孤独还要时时刻刻想着我和慕容芷,我只能更加抱紧他。
父亲照旧拍拍我的背,“先不说你母亲了,说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