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内心一阵恐惧,连忙要去试杜衡的鼻息,手伸到牢笼时却被阻住了,原来这牢笼四周被下了结界,根本无法探如,况且我在这青魔湖下施展不出功法,更不可能破解这结界。
我着急起来,这可如何是好,身体越来越冷,感觉要被冻僵了,我连忙上游,只能再想办法了。
有句话说的好,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这不,才刚游没两下,小腿忽然抽筋了,那个疼哎,我连忙揉小腿,可能是太冷了,肌肉和筋骨都争抢着要缩到一处,揉着揉着小腿没好,手又抽筋了。
我无奈,忍痛,用力伸展四肢,可偏偏一点效果都没有,肚子又疼起来,像里面有个东西在扭动,让我想起吴天的蜈蚣,是什么时候被他下的蛊?
越来越冷,冷到身体都麻木了,肚子却更疼起来,湖面却远的望尘莫及,难道我要死在这里?果然不该冲动啊!我还不了解这湖就贸然跳下来,实在不该啊!
正想着,下腹抽疼的更厉害,好像有东西要往外钻,我不得不蜷缩起来以减轻疼痛,这时,却看见身下流出一串串血花。
哪里来的血?我想思考,可是疼的我什么都想不到,脑袋一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恍惚间听到白染的声音,“无论什么方法,一定要保住孩子!”
睁开眼睛,好像看见白染指挥着属下忙来忙去,有个红脸老头一刀宰了一个哇哇大哭的人参娃娃放到锅里烹煮。
又过了一会,那老头将锅里的汤盛出一碗来要喂我喝下,白染却一把夺过来,亲自喂我。
肚子还是疼的要命,我又不可控制的昏厥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又听见白玉蝶质问的声音,“你为何这么关心她的孩子,我们的孩子都不见你整日看着。”
还有白染的声音:“因为我要让她怀着孩子照顾你,让她羡慕你、嫉妒你、恨你!让她知道我白染的女人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然后是白玉蝶吃吃的笑声。
肚子不知道疼还是不疼,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想动不能动,想思考脑袋又昏沉的很,便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身边点着一盏明灯,这是我在魔界除了自己点小地瓜捡来的朽木外,第一次见到光亮,给人一种已经摆脱魔界的错觉。
我坐起身来,肚子已经不疼了,我环视四周,发现自己睡在一间金屋子里,金色的床,金线的被褥,金色的桌椅,桌旁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虽然他背对着我,但我还是认出他是白染。
他端起桌上放着的一个金碗,向我走来,用命令的口气对我说:“喝下!”
我看向碗里,鲜红一片,那气味带着淡淡血腥和魔气,“这是魔界人的血?”
他破天荒地的没有冷着脸,而是笑着对我点头,我问:“为什么给我喝这个?”
他说:“因为你怀了孩子!”
我大惊:“谁的孩子?”
他嗤笑一声:“怎么?你自己也分不清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知道他在讥讽我,但是要说这孩子是金蟾的我又有些不信,如果金蟾真的能给我一个孩子他也不会费事去选杜衡做继承人,可是除了他又没有别人,难道是真是金蟾的孩子?这应该是他都不知道的一个意外,也是他给我最好的礼物。
想着想着,我自己都没察觉自己哭了出来,白染没有耐心,将碗塞到我手里,又说了一遍:“喝下!”
我说:“就算我怀了孩子也没必要喝这个。”
他说:“妖王对你说的话有几句还是可以相信的,混元天尊教将你引入魔道,你若是不喝,你的孩子就会喝你的血,到你生下这孩子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不行!孩子没了父亲,不能没有母亲,我几乎是想都不想就把一碗血灌下,下腹果然感觉舒服了些。
白染见我没事就出去了,把门关上留我一个人在房间内。
我起身下地,想出去看看我在什么地方,这个地方我从没见过,是在山谷的崖壁上开凿出来的,从这里能看见谷里所有建筑,中心的青魔湖,还有天空的一弯圆月,月亮并不明亮,只是挂在天空,并没给这幽暗的谷底带来任何光明。
我想起长洲岛上巨大的圆月,如华盖一般,还有那些散发着芳香毒气的紫花,还有金蟾,我手指轻抚上小腹,好像是比以前隆起了些,想都不敢想,这里有一个孩子,在失去金蟾以后,心底空落落的地方又被这个小家伙渐渐填补,金蟾,你没想到吧,我一定会好好把他养大,不管他是蝎子还是癞蛤…蟆。
外面还是阴冷的很,我怕对宝宝不利,就回到房间,我运起三味赤焰火点在将屋里哄的暖和一些。
“吱”一声,门被打开,白玉蝶走了进来,几天不见她已然跟女人的面相无异,再也找不回原来风流倜傥的白玉蝶了。
白玉蝶刚进来就瞥了我一眼说:“你倒是能睡,一觉睡了三个月,如今好了就到我那里听差遣吧!”
我没有出声,要我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