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棠不一样,他惜命得很,怕自己被打残打死,于是举起自己的校服白衬衫率先投降,拽着我的衣袖泪水涟涟:“矜矜姐姐我错了!我就是喜欢你,爱慕你,才会克制不住地表达出这份爱意!”
“但是从今往后,我傅棠,绝对会把所有爱慕谨慎地深藏心底,犹如红磡隧道深埋海底……求求你让你家表少爷住手吧,我投降!我再也不会对你不恭敬了!”
于是我打了个响指,战斗到此为止。
后来傅棠亲口承认,他的心理阴影来源其实是我。当年那一架,让他亲身体验到了女人的可怕。傅棠叹气:“怪不得有个词叫蛇蝎美人,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蛇蝎心肠。偏偏我又是个极爱美色的,两相取舍,我便决定见了女人就绕道,惹不起我避得起。”
末了还感叹一句:“矜矜姐姐,你是我生命中最浓墨重彩的女人。”
我打断他:“你说话方式简单一点,我听不懂。”
傅棠闷闷道:“人话就是,我被你吓得直变弯了。”
他如此大大咧咧地坦诚了自己的性取向,倒是我惊诧起来,八卦之魂熊熊燃起:“那你是上面的那个还是下面的?”
傅棠大怒,拍桌而起:“萧矜!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堂堂傅三爷,怎么可能在下面?”
我拍拍他脑袋,顺顺毛:“傅三儿弟弟,你姐姐我可还呆在公子小姐这辈儿呢,你就称起爷来了?你信不信我让你以后见到漂亮男人也绕道走?”
萧逸打了胜仗,我理应好好嘉奖他。
暮色渐深,夕阳落进海里,沉下去一半,余烬红得发亮,将远方一片海烧灼得通红。海风吹过我黑色的长发,湿漉漉的水汽侵入肌肤纹理,深入我的血管,最终循环至我的心脏。
心脏突然柔软湿润起来。
我递过去手帕,让萧逸擦拭嘴角残余的血迹,问他有没有事,要不要去医院。
他摇摇头。
嘴角一朵淤青绽放得愈发张扬,招摇而骄傲,牢牢挂住好似勋章。我踮起脚尖,凑过去轻轻啄吻了一下这处伤口,萧逸耳尖蓦地红透,喉咙里卡住一声呢喃。
我看着他的喉结滚动,难耐又克制。
我笑起来,无声而柔软,唇瓣缓慢辗转着迁徙,贴紧他的耳根吹气。
“逸哥哥,我还没有亲过别人呢,你是第一个。”
他不说话,我就又逗他,“初吻哦。”
“不对。”
萧逸突然出声否认。
“什么?”
还没等我说完,他已经单手扣住我的后脑勺,低头寻到我的唇,舌尖蹿进来。
“这才叫吻。”
他的唇瓣柔软微凉,探进来的舌尖却炙热似火,攫着我的舌尖慢慢地吮吸,他含得不是很用力,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吻你的意思是,舌头要伸进来。”他含含糊糊地告诉我。
我被吓住了,想躲来着,脑袋却被牢牢桎梏在他掌心里,无路可退。不知道他舔到了哪里,整个口腔瞬间酥麻起来,唾液控制不住地往外溢出,被萧逸用舌头一点点卷着全部吮入口中。
咕嘟,一声细微的吞咽。
他咽下去了,听得我耳尖通红,整个人都软下来,再也无力抗拒,嘴巴乖顺张开,任由萧逸深入放纵,恣意掠夺。唇舌交缠,有水声倾泻,我情不自禁地从嗓子深处溢出一点细碎的喘息来。
萧逸手一紧,扣住我的腰,隔着薄薄的校服衣料,只觉他温度好高好高。
良久,他才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