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陶陶咬著嫩唇,神情挫败地哭了起来,晶莹剔透的泪水就像珍珠般不断地滑下她的双颊。
从爱上他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变得不像自己,总是在每天睁开眼睛清醒时,她就会发现心里又有一块地方被污染了。
每次只要一想起他,无论嘴里多么倔强地说著讨厌,她心底被染了颜色的地方依旧会隐隐作疼。
起初只是一点点,最后,是全部,是令她几乎死去的疼痛。
然后,她才发现自己全成了他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主宰了她所有的喜怒哀乐,彻彻底底地拥有了她。
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好委屈,可却被他抢去说了!
他被她的泪水给弄得手忙脚乱,大手轻擦著她颊畔的泪水,“你不高兴我说爱你吗?还是你其实是喜极而泣呢?”
她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哽咽道:“你好过分!好过分……”
“我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你没问……你没问我就说了……你怎么在说之前,不先问问我有没有话要说呢?你怎么可以不问!”
“你想说什么?”
“说我喜欢你呀!说我喜欢你喜欢得很辛苦,说我明明就不要想你,可是你这张脸就一直在我的心里转呀转的,可是你说了……你把话全抢去说了,那我怎么办?”她扁著小嘴,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所以你真是爱我,不是吗?”
“我……”
她张口结舌,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她还能说什么呢?就在刚才她已经不打自招了呀!
最后,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认命地闭起美眸,以额心靠在他的胸前,长长的眼睫上还沾染了一点湿濡的泪水。
她好想他……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的声音,也想念他喊她名字的亲昵感觉,还有他的笑……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笑声从他的胸口缓荡而出,对于自己的宝贝重回怀抱,冷子渊几乎感到欣喜若狂。
“别笑。”她嘟嚷著,总觉得好令人觉得害羞。
他收紧长臂紧紧地抱著她,依旧忍不住一阵阵笑声,他戏吻著她的脸、她的发,好想就这样抱著她一辈子。
“还笑!你别笑啦……”范陶陶气呼呼地大喊,小手握拳捶打著他,心里觉得好懊恼,又……好幸福。
因为太迫不及待想把范陶陶给娶回家,冷子渊不管她仍在大学就读,决定将婚期订在一个半月后。
嫁给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范陶陶是没有丝毫的不乐意,但她还是假装很勉强地答应,并且向他提出一个条件。
那就是“认祖归宗”。
从那天之后,范陶陶与冷老爷一直就有来往,她并不讨厌这个老人,虽然他以前曾经做了一些令人恨得牙痒痒的蠢事,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嘛!她总觉得应该要帮帮这个可怜的老人才对!
但冷子渊一点都不乐意,自从把冷氏集团的问题解决之后,他就不再回冷家,他觉得自己对那个老头子已经仁至义尽,不需要再对他假以颜色。
可是,那老头使出了下三滥的招术,竟然从他身边的人下手,而且,下手的人竟然是他最爱的女人!
“按门铃呀!”范陶陶嘟著小嘴催促道。
“再等一等。”
“快一点按门铃,我内急,想借厕所。”
闻言,冷子渊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心想他是如临大敌般戒慎紧张,而她竟然只想到要“借厕所”?!
“既然如此,我们干脆下次再来吧!”他拉住她纤嫩的小手,转头往车子的方向步去。
她执拗地挣开他的掌握,“不行啦!你快点按门铃,让我借厕所。”
他回眸既气又无奈地瞪著她,“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哪里都有厕所可以借,为什么一定要跟‘这户人家’借?”
“因为我就是想上‘这户人家’的厕所,怎么?你反悔了?这是你亲口答应我的事情,难不成你打算要说话不算话?”
说完,范陶陶耸了耸纤肩,一副不在乎的语气说道:“没关系,如果你打算毁约的话,那我也不必太认真──”
“你不可以!”他低吼。
范陶陶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回答,美眸觑了那扇紧闭的大门一眼,“那你到底要不要按铃叫人?”
“我……”
“你知不知道憋尿是会憋出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