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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你说大哥是不是骂子俊了?子俊都受伤了,有什么话不能等好了再说?”否则无缘无故的,那孩子怎么会拽着她的手,哭的那么惨?
开车的墨陶然淡淡一笑:“爱之深责之切吧,不然怎么说是严父慈母呢?”
“谁说的?我爸就是慈父,他从来没骂过我,我小时候扔石头,把赵家小子头上砸了个包,我爸都没说我一句不对,更别说我要是碰破点皮了?”
墨陶然诧异的转头,没想到自家女孩还有这么勇猛的时候?“那赵家小子欺负你了?”小孩子胡闹没个准,老丈人可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啊。
盼盼理直气壮的举起了小拳头:“他敢说我是个破丫头片子,所以我妈不要我?”原话是你爹没本事,腿瘸了生不出儿子,所以你妈不要你们爷俩跟人家跑了,那盼盼还能饶了他?人小打不过,砸起来没商量。
墨陶然笑容渐淡,终于明白老丈人为什么不骂人了,如果是他处于这种情况,也宁可孩子强势点,今后才会不受人欺负,否则母亲跑了父亲残疾,不休不止的闲言闲语就能毁掉一个内向点的孩子。
伸出大手紧握住对方小小的拳头,他沉声道:“今后再有人敢骂你,不用你扔石头,我去帮你揍他。”
盼盼展颜一笑,满不在乎的道:“当时是小孩子不懂事,现在都这么大的人了,谁会骂我啊?放心,我不是被动等着挨打的人。”没等说完,兜里的手机响,掏出一看,正是潘婷婷。
“喂?婷婷,我和陶然刚从医院出来,你这电话来的太巧了,你在哪呢?现在我去找你。”
墨陶然失落的撤回手掌,不满的瞟向和自己同款的银色手机,没眼力见的电灯泡最讨人厌了!
“啊?你妈回来了?因为你的抚养权和你爸吵架呢?呃,你不是成年了吗?”还哪来的抚养权啊?
潘婷婷翘着二郎腿,吐着瓜子皮,看着不远处的男女混合双吵,很是悠哉的道:“没抚养权了不是还有上学地点嘛,我妈应该是更年期,所以迟来的母爱大发,非说后妈没好人,想让我去她那上大学,我爸不同意,说后爸都是王八蛋,这个学校坚决不能换,四个人正在这吵呢。”
盼盼紧张的蹙起了眉头:“你不会真的要转学吧?”
很有君子范儿的墨陶然,一本正经的开着车,暗地里则支愣起耳朵,暗搓搓的给婷婷妈加油:本来就是嘛,孩子还是和妈在一起才会幸福,所以赶紧把你那没眼力见的姑娘领走吧,别留在a市搅人好事了。
可惜——
“转什么转?你当我傻啊,我那后爹的房子都快成电视里那水云间了,他们俩能拿爱情当饭吃,本姑娘可没那爱好,我还等着我家老头没了那天好接收家产呢。”
擦去额头的冷汗,盼盼全当没听着:“那今天你出不来了?”
“唉,是啊,好不容易放个假,这几个人竟给我找事,只能等下周了。”实在是太遗憾了!
实在是太幸福了!墨陶然心也平了,气也顺了,翘着嘴角自动自发的把车拐了个弯,开往赌石店。作为一个有家室的男人,领着秘书出入自家场所,实在是太不要脸,领着媳妇上班,才是美好幸福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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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看着昏迷中仍惊恐不安的儿子,任国平恨的牙关直咬,想起刚刚儿子好友的描述,和警局审问的结果,他恨不得把背后人揪出来,找人轮她个十遍八遍,到底有多大的仇能办出这种事来?这人也太过阴狠了,子俊年纪轻轻哪会结这么大的仇?难不成,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诗函姐?”任子悦看着痛苦的弟弟,心中越发惶恐,会不会是?不会的,自己都已经订婚并离开霍氏了,她怎么会不依不饶的找子俊麻烦?两人哪来那么大的仇怨?
想是这么想,可心里隐隐有个声音不住的提醒:万一真是呢,子俊所受到的苦,万一真的是因为自己的一时放纵呢?
见屋内没有外人,她彷徨的对父亲道:“爸,那个女人会不会是罗诗函?”
任国平豁然转头,眼里一片猩红:“你和霍齐宣还有联系?”
任子悦慌忙摇头:“没有,我们没有再联系了,我是想咱们认识的人里就她叫诗函,而且听说她头些日子还受伤了,那伤……”
不用再说,任国平也明白女儿是什么意思,罗诗函的事已经在上流社会传开了,那伤的来路可是好说不好听,想到这他神色一凛,迈步走出了病房。
……
“子悦怎么说的?找到子俊了吗?他没事吧?”每天这时候都睡下了,可今天的盼盼哪有心情睡觉啊?即使和任家的关系不如从前,对这个性子倔强却关心自己的侄子,她还是很有好感的,也不知道这孩子惹着谁了,怎么还碰到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