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第三个,叫什么。
被搭话的女生有点害羞地看过去,忙不迭说:你说傅莳,他是1班的班长。
舒宜就是1班的。
于是廖泽远上课除了看舒宜,还多了一项消遣:观察对手。
然后在某天下午上课前,他提前守在门口把人拦住。
对方抬眼,也没有问他的来意,就静静站在那等他自己阐明。
冷淡的眼神和舒宜如出一辙。
卑鄙顺着血管不断爬行。
廖泽远蜷在背后的手伸向前,露出掌心中精致的女士项链。
数不清的碎钻包裹着红宝石吊坠,流光溢彩,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地撒谎,同学,能帮我把这个交给舒宜吗,就说是她昨天晚上落在我这儿的。
舌尖在晚上出口时加重弹跳,故意引人遐想。
在比赛中耍点小手段也算不得是违反规则,廖泽远恶劣地想。
即便并未取得成果,也要装成优胜者的模样,让对方知难而退。
不过结果显然让他失望了。
傅莳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淡然地移开目光。
抱歉,我们不熟。
说完径直越过他步入教室。
没意思。
他把手插回兜里,不屑地撇了撇嘴。
但是没过几天,廖泽远也就把这个人彻底抛之脑后,连一点竞争欲都提不起来。
因为傅莳的眼睛里,没有侵略性。
意味着他永远无法在竞技类比赛中夺冠。
男人的脸隐在女人的颈窝,抬头时廖泽远看清了,久远的记忆顷刻回笼。
嚯,酒精果然是个好东西。
难以言状的刺激传到下丘脑,他也不清楚该如何描述升腾的热意。
他一面期待,一面害怕。
期待妻子被其他异性冒犯,又害怕她真的移情别恋。
就像肉体出轨和精神出轨这对相生相伴的伪命题。
而现在,廖泽远又撒谎了。
你们班长我还真没见过。
摁下车窗,夜里的寒风吹来几分清醒,他才看似随意地调侃:喝醉了闹出什么洋相没有,说来听听。
喝醉的人倒是没有,出洋相的是她。
舒宜心底本就憋了一股气,闻言声音陡然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