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n这时终于接话,他不置可否地盯着杯中的褐色液体,说:“未必。”
“如果他真的放下了的话,就不会一直躲着她了。”
“……”大家都沉默了。
他们都意识到,evan说得很对。
岑君不在乎一个人时候,那人不论在他面前怎么蹦跶,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但他真正在乎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像现在这样意气用事。
像被伤了心的小孩子一样幼稚。
欧阳敏喝得醉醺醺的,路都快走不稳,但她还是吩咐司机去了江心阁,她想借着这份酒气,把该问的都问了,把该断的都断了。
岑君开门时,看到脸色通红的她,眉头蹙了一下。
他让余老送来醒酒的浓茶,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都没有说话。
等下人都走了,欧阳敏才徐徐开口:“岑君……”
她甚至没有叫他岑总,她试图告诉他,今天来的人是欧阳敏,是他的倾慕者,是他的朋友,是他的战友,而不是商业伙伴。
“你说。”岑君大约已经猜到她要问什么,语气波澜不惊。
“上次,你说我越界了,对,我的确是越界了。那么今天,我索性就再越界一次,问你个明明白白。”欧阳敏眼眶微红,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英挺侧脸。
这个距离,她伸手就可以摸到,但她一次也没敢伸过手。
“你和江南,究竟是什么关系?”欧阳敏喉间哽咽,但咬字清晰。
岑君双肘撑在膝盖上,倾身向前坐着,抿了一口杯中热茶,淡淡地瞥过来:“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意思是,你们分手了?”欧阳敏感觉到一丝希望,像从昏暗无边的岩洞里窥探到天光。
岑君极轻极慢地摇了下头:“我的意思是,没有任何东西约束我和她的关系。”
欧阳敏懂了,心底泛起一丝难言的酸楚。
她知道,岑君无论跟任何人交往,都会不可避免地涉及利益关系,他喜欢用法律文书和商业合同来约束彼此的责任与义务。
包括跟她之间,也是如此。
但他刚刚说他和江南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这并不代表疏远,反倒代表着超越现实的亲密。
他们之间,什么约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