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你听我一句劝,秋芷背后的主子来路不明,她没安好心……”
孟月华闭上眼,“你不用说了,是死是活都是我一个人的事,到时候我会安排好你日后的生活。你好好娶一个妻子,然后和和美美的过上一辈子,多好。”
忆扬罕见的冷了脸,“孟月华,你知道我的心思!”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方小院,门前种上几株菊花,放上个秋千……”孟月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夫君,你看,这是我们的家。”
每每夜深人静之时,她总会想起当年和秦扬一起居住的房子,那样美好恬静。
“月华。”忆扬嘴里又苦又酸,他抱住孟月华,“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孟月华抚摸着忆扬的脸,“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秦扬,我是秦——”
忆扬的话还没有说完,孟月华就一把推开他,她面色冷厉,打翻了蜜饯盘子,“我说过多少次,你叫忆扬,你不是他,滚出去!”
“月华!”
“滚!”
忆扬无奈,只得退出去,孟月华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人,眷恋的抚摸着,“夫君,我好想你……”她说着,眼泪漱漱而下,“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就去陪你,你等我。”
“孟小姐。”
听到这个声音,孟月华擦干眼泪,抬头,“你怎么来了。”
秋芷从阴影里走出来,微笑,“今日之事,主子很满意,这是主子给你的祛疤痕的药。”
孟月华抬了抬头,冷艳妩媚,“这么说,今天你主子一直在哪儿看了场好戏,难道她就没有怪我没依计行事?”
秋芷的回答一板一眼,“主子说了,时机易算,人心难测,孟小姐能把握人心,很好。”
孟月华笑出了声音,“你家主子可真是个妙人。我就知道你不是孟玫的丫头,孟玫那个蠢货怎么可能用的了你这么聪明的丫头,秋芷,不知我可否有这个荣幸,见见这位高人?”
“奴婢会向主子转告。”
这丫头,太规矩,实在没意思,孟月华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去吧,去吧,喏你家主子要的东西。”
“见我?”楚云暖挑眉,一脸好笑,“孟月华该不会想看看我有没有哪个本事搬倒孟家吧?”
春熙添上茶,“听秋芷的意思,应该是,家主您看。”
“不见。”时机不到,再说她并不想见孟月华。
春熙称是,关上门,退了下去。
赵毓璟坐在楚云暖对面,眸子闪了闪,“你要对付孟家?”
“孟氏跋扈,根叶太过繁盛,我就不信皇室没有这个意思,与其让你们皇室动手,还不如我亲自来。”
楚云暖手中的琉璃茶壶轻轻抬起,温热的茶水散发着热气,顺着碧绿的壶嘴‘簌簌’倒入一个流光溢彩的小茶杯中,属于雪松茶清香的滋味瞬间飘散开来。
赵毓璟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态格外放松,“为什么是孟月华?”
“孟月华昔年承宠,不过短短三四日就被先帝封为九嫔之一,孟月华因此和琴瑟和鸣的夫君天人永隔。孟家害她颇深,她心中有恨,自然是最好的人选。”她不会告诉赵毓璟,其实她也选择了孟玫在前方引开孟家和孟莲的注意力,没有孟玫利用米壳祸害了孟家,孟月华也不可能轻轻松松拿到孟家祖宅的地契。
世家如同毒瘤,天京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楚家要么落败,要么就更强!她不仅要从根本上瓦解孟家,更是要孟家成为楚家的养分,这一切的关键就在于孟家祖宅下头藏着的一份宝贝。
“孟家兴盛于女儿,毁于女儿!”孟家从来不把女儿看在眼里,她就是要让这些孟家男儿看不起的女孩们毁了整个孟家!
“阿暖,我和霍清华——”
没等他说完,楚云暖飞快的打断他,“对了,你来南堂做什么?”
说她胆小也好,懦弱也罢,她是真的不敢听赵毓璟接下来想要说的话。有时候想想,或许她真的和赵毓璟有缘无分,从前她嫁了司徒衍,而现在他要娶霍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