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玉蓁不为钟燃生子,一旦攻破城门她会手下留情留玉蓁一命。
玉霖老泪纵横,磕头谢恩,只是仍跪着久久不动。
丞相府。
上官婉跪在父亲书房前已经一整日了,她求父亲去宫中求女皇收回钟燃与玉蓁的婚旨,赐婚她与玉蓁,并表示喜欢玉蓁很多年了没有他活不下去。
丞相上官蘅直接给她一巴掌,让她滚回去思过。
她就在书房门前跪着,双腿麻木,一整日了,又晒又饿,浑身无力,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让玉蓁嫁别人,玉蓁只能嫁她,玉蓁是她的。
那个小男娃小她十岁,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玉雪可爱,怎能投到别人怀抱。
她接受不了,死也接受不了。
本想着再过两年,等他再大些,十五岁再娶他,但还是迟了。
她后悔了,好后悔……
汗水混着泪水滚落。
天黑了,书房门才缓缓打开,上官蘅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寄予厚望的女儿。
她的倔强痛苦不甘,她岂能不知,让她想起五年前,他的儿子也是这般跪在她书房外恳求。
娘亲,我不嫁南宫瑶楚,我心里只有楚儿,我与她已经有妻夫之实,我今生非她不嫁,没有她我会死。
她磕头磕的皮肉翻卷,血流一地,可结果呢……
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她说,“五年前你弟弟扶楹也是跪在这里跟你说了同样的话,说离开一个人活不下去。
但你看看他现在活的多开心,女皇专宠一旦腹中的孩子落地,就是未来储君。世事难料,话别说太满。”
“我……”上官婉说不出话,内心痛苦挣扎。
五年前她亲眼所见弟弟扶楹也是跪在这里跟她说了同样的话,五年后的今天,她却对那人的徒弟又是赐婚又是送药,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就轻易忘了呢?
“婉儿,你还年轻,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拘泥于儿女私情,之后整个丞相府都是你的,你的儿子也会是皇后,回房好好想想吧。”上官蘅扶起女儿,只有叹气。
上官婉踉踉跄跄回了房,躺在床上,只要一想起玉雪可爱的玉蓁过几日就要离开她去不毛之地的清裳受苦,还跟那样一个流氓无赖生活,她的心口就如撕裂一般的痛。
痛的喘不上来气了。
怎么办?好疼啊!
明天她要去宫里问问弟弟扶楹,她是如何做到忘记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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