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啸行的态度转变是因为哪件事?是想起来了吗?又想起了多少?
几分钟前,陆啸行头一次避开了他的吻。
有什么关系呢。
晏泊如站得很直。
不是没想过有这一天,他多说几句好听的,认真解释,掏心掏肺道歉,陆啸行会原谅他的。
经过重逢后这么多天的相处,陆啸行已经重新喜欢上他了,即使恢复了记忆也不会轻易将他丢掉。
他承诺过不会讨厌他。
再不济,他们还有法律承认的婚姻关系,陆晏两家的合作正在进行中,这部分的业务他有绝对的决定权。
晏泊如顾不上难受,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只留了理智在工作。
直到小连挠了挠头,重新坐进驾驶室,而陆啸行坐在后座没有动,他才意识到了什么。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晏泊如一下跨步上前拍了拍车门,声音发紧,脸上白了又白。
不多时,车窗降了下来,不知是不是陆啸行的意思。
“好好休息。”陆啸行到底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嘴里说着关心的话,眼里没多少温度。
“你去哪儿?”晏泊如试图拉开车门。
他一向进退有度,这样的行为到底有些难堪。
陆啸行移开了目光,不想再看他。
“我们分手了,你也不记得了吗?”他声音不大,却像惊雷般炸在耳边。
晏泊如一时间愣在原地。
“坦诚相待,很难吗?”陆啸行似乎叹了口气。
车开了出去,胃里一阵翻涌,连带着五脏六腑都在疼,晏泊如一时间难受得直不起身来。
长到这么大,明里或暗里,他接受到过许多次拒绝,早早学会了权衡与取舍,拿他能拿的,不去看他拿不到的。
他像一只狡猾又骄傲的狐狸,笃定吃不到的葡萄他连看都不会看的。
原来这么难受啊,原来陆啸行偏头避开他的吻,叫他这么难受啊。
心脏像被隔开了一个口子,汩汩流了许久的血,此时才感觉到了疼痛。
外套里两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有些铬人。
晏泊如恍惚意识到了什么,抖着手去掏陆啸行的外套口袋。
手里两个丝绒礼盒打开,里头两枚戒指的尺寸大差不差。
他蹲在原地,一个个试了试,都是他的尺寸,牌子他认得,是有名的婚戒品牌。
一枚是许多前的旧款了,一枚是最近风头十足的设计师新款。
视线模糊不清,眼里积蓄起数不尽的眼泪,一滴滴掉了下来。
在这一刻,晏泊如对于自己到底都错过了些什么,有了无比清晰的认识。
他一时间又哭又笑。
怎么能两次都做错了,他怎么能这么糟蹋陆啸行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