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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3页)

“没名没分的,他愿意了?”

“他什么都没说,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丁止夙心里其实也不是滋味。事情真的按她设想的进行了,但看着他、对着他的时候,倒觉得心里没底。

且喜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发现,语言根本解决不了这些纠缠。“止夙,为什么我们总是前行,却步,再前行,总是方向不定。”

“恩,四处乱撞吧,能刚好撞到出口,就出去了。撞不到,就继续乱撞,撞到自己老了,动不了了,也就不扑腾了。”感情,真是没有任何招式可言。也许,几句话道来,众人的故事也都是千篇一律的套路,但各自的那种经历和滋味,绝对是千差万别,是没有可比性,也没有复制的可能的。所以,任何经验之谈,最多是抒解一下内心的压力,找点儿共鸣罢了。至于做什么,怎么做,还要看各人自己的选择。

且喜想起,秦闵予的事情好象还没和止夙提过,现在,她和郑有庆在一起了,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情,“对了,秦闵予有女朋友了,是我们系的,叫叶婀娜。”

“啊?”丁止夙觉得自己算是够镇定的人了,此刻也受不了这一连串的刺激。她虽然觉得秦闵予这个人生性凉薄,并非什么良选。可是,且喜离婚之后,尤其是自己和郑有庆在一起后,她也想过,如果他们仍再在一起,她会克制自己,尽量收敛敌意,毕竟这么多年的缘分,能继续下去,也是难得。所以,对于秦闵予,她是抱持观望,甚至于是从心底支持的态度的。没想到,且喜离婚后,他不只是没任何动作,还找了别的女朋友。“他溜得真快,”止夙只能叹气加讽刺,一如当年。

“别这么说,”且喜替他辩解,“不论是现在还是当年,他都没什么义务非得留下。”

“你对他,总是不抱希望,对吧?”丁止夙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有这样心境下的且喜,才能做到总是这么举重若轻,能看着他离开,而不追过去。

“或许吧,总觉得不会真的拥有他。曾经获得的那些时光,是带着一种感恩的心情去珍惜,回忆的时候,也只是美好。”

“不心痛?”

“有了赵苇杭以后,慢慢就不那么痛了。”

“那更喜欢谁一些?”丁止夙尽管知道这个问题有些白痴,但还是呆呆得问出来,她在感情方面,只有郑有庆,是有不大明白且喜的有些感受。

且喜摇摇头,很难比较。

“你若是问我现在,自然更喜欢赵苇杭一些,若是问从前,自然是秦闵予。”

丁止夙拍着自己的脑门儿,挫败地向后仰去,“我就知道,问你等于白问。我是问你,同是喜欢的那种感觉,哪个更强烈一些。”

“这么说的话,好象是对秦闵予那时比较强烈。”且喜看了眼丁止夙,“你不是也知道,我当初表白得多轰轰烈烈。”

丁止夙点点头,“是啊,我知道啊。但是,人只有最初的那次才会那么投入么?我怎么现在还没有找到感觉啊。”

“没那种感觉还不好?你以为每天提着自己的心,揣测人家的一举一动,从眼神里分析他对你的好恶,那是多好受的事情啊!你看我,过去没有人对我死心塌地,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了吧。”

丁止夙走过来,坐在且喜的身边,即使是且喜以前多难的时候,她也没坐得这么近过,这些温情的东西,她总觉得她自己做起来有点儿难受,很不自然。但现在,也许是同郑有庆真正走到一起后,有什么东西被慢慢中和了、反应了吧,她现在似乎相信,靠近就会给别人安慰和力量。

“且喜,爱情就让你这么悲哀?”

“也不全是。赵苇杭给我的感觉,是另外一种。得到了,并不会有那种陡然的狂喜,但是,失去了,那种悲哀总是沉甸甸地压在心上。或许是因为生活在一起,不用刻意去想,也会觉得空气里面都是他身上淡淡的烟味。”

且喜的声音低低的,丁止夙贴着她坐,都能感觉到她微微的震动,似乎,这些话,真的就那么沉,需要很大力气,才能够从心底托起来。

“算了,别说这些摸不着的东西了,说说你的透视西藏计划吧。”

“哪里有什么计划,疯魔了一阵,和你说出来,就消停了。”

“不去了?”

“只知道是西藏罢了,都还不知道具体在哪里,怎么去啊?”且喜轻轻叹息,”想的时候,自己也清楚只是在那里干想,过干瘾罢了,但就是没办法停下来。我是不是有点儿抑郁,你倒是说说看啊。”

“少在那儿胡思乱想了,你天天能吃能睡的,抑郁什么啊。充其量你即使把对赵苇杭的那点儿念想当作你生活的支撑了,别总是可怜自己,放任自己非得在那种情绪里沉着。我看,你得给自己找点儿事情做,每天都累得回家就想睡觉。”

“是啊,我原来是想努力工作来着,可工作却很清闲。现在的工作,基本上就传达个精神。然后布置学生去组织完成,如果不用学生,会挫伤他们的积极性的。总之,到哪里都觉得自己是个摆设,在家里也是,我是阁楼地毯上的凸起而已。

”即使是摆设,你也是有温度的摆设。少在我这里呻吟了,回家去大扫除,尽涤旧尘,你就是闲得太久了。”

且喜不情愿地被丁止夙拉起来,嘴里还嘟囔着,“你当我不知道啊,一定是郑有庆要回来了,这么草草的打发我,见色忘友你就是典型。”

丁止夙到厨房迅速地装了一袋子东西,递到且喜手里,“给,拿回去慢慢吃。”

且喜还在说,“小恩小惠的就把我扫地出门,这年月,果然朋友并最不可靠,一点儿利益就能收买人心。”

丁止夙敲了下且喜的头,“你跟苏佥机在一起,也没见在别处有长进,讽刺挖苦的工夫倒见长。”

且喜拎着袋子走了,边下楼边说,“和她没关系,是我自己成长了。”经常自嘲的人,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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