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拇指顶开红色布塞,就着自窗外映进的月光,对着渗血的伤口倾倒出白色粉末。
太阳穴隐隐作痛,皇图浅不适地晃晃脑袋,为何她觉得浑身这般燥热,头晕眼花的。
药粉覆盖住伤口,血顿时止住,伤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皇图浅叹气,张意昕出品,果真货真价实。
将布塞塞回瓶上去,放回腰带中。
皇图浅一边拉回挂在胳膊上的内衫,一边回头。一双晶亮的眸子陡然出现在她身后。
“凤朝歌?”
一双手猛地袭来,突然,一个天翻地覆。
皇图浅倒下,凤朝歌跨坐在她大腿上,他的手紧紧攥着她的胳膊。凤朝歌静静坐着,不言不语。
皇图浅动动胳膊,竟然,动弹不得!
这绝不是什么好现象。
论功夫,能压制住她的,在武林中尚寻不着几人。师从阿娘门下,她的本领超绝,说是一夫当万夫莫开也不为过。此刻,她却让身子弱的可怕的凤朝歌压在身下,无法动弹。
这……意味着什么?
“凤朝歌,我不爱这样。”皇图浅皱眉。
一股淡淡的酒香在鼻息间荡漾。
皇图浅疑惑,这酒香不似她饮的那种,莫非……他也饮了酒?
“皇图浅……”
皇图浅又动了动胳膊,仍然被他桎梏着。
“恩?”
“你当时定是极不情愿嫁与我的吧。”
皇图浅突然不知该如何接口,或者说,她不知凤朝歌这话中意是何?
凤朝歌嘲讽道,“皇族的废物王爷,京都的纨绔子弟之首,不学无术整日只会吃喝玩乐。在外人眼中,嫁与我,定是委屈了你吧。你为西凤立下赫赫战功,受万民敬仰,而我却只可同写狐朋狗友玩乐。”
“倒也没……”
凤朝歌话头一转,“但这也不足以成为你四处招蜂引蝶的借口!你是我媳妇儿,民间有句俗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嫁了我,那自得随了我。”
皇图浅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以我自
称的凤朝歌,竟然这般可爱!
忽略去浑身不自在的热浪,她手微微抬起,握住凤朝歌精瘦的腰肢。腿上使力一掀,凤朝歌便倒向一边。
皇图浅紧跟而上,两人当即调换了位置。
手落在凤朝歌那俊美的侧脸上,感受着手掌心传来的细腻触感,皇图浅心中一动。
“凤朝歌,我要你。”
皇图浅挂起浅浅笑容,似乎能看破人心的琥珀色眼珠里,波光流转,万千杀气化为绕指柔。
错愕间,皇图浅已解开凤朝歌腰间那松松垮垮的腰带,露出玉样的胸膛。她俯下身,张开贝齿,狠狠在凤朝歌锁骨上烙下一道咬痕,灵活的舌头在温热的肌肤上游移着,忽快忽慢。
凤朝歌一声,只觉得一瞬间,浑身热了起来,小腹间涌起一股股灼热。
“皇图浅,老子要在上头!”恍惚间,凤朝歌哑着嗓子道。
皇图浅正咬着凤朝歌的耳朵,想了想,凑在他耳畔轻轻吐出一口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