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就怕遇上不讲理,更不能得罪的硬茬,如现在仿佛一点就能炸的英王。
别以为全京城都在笑话他,可谁敢当面奚落他吗?脖子上的物件还要不要?
&ldo;把拿手的都给本王上一遍,再来两壶好酒。&rdo;上楼的时候萧弘这么吩咐着,接着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ldo;要最烈的!&rdo;
&ldo;最烈的?&rdo;掌柜惊了惊。
&ldo;对,别拿那种软绵绵没什么感觉的来糊弄本王!&rdo;
&ldo;……是。&rdo;这一看就是借酒消愁来了。
掌柜有些犯难地将萧弘引上三楼,送进雅间,退出去的时候他还拉了拉跟在后头的小墩子。
小墩子斜眼一打,问:&ldo;何事?&rdo;
&ldo;请教公公,这最烈的酒……咱们酒楼里一杯就能醉倒一个大汉,英王殿下是不是……小的没别的意思,就怕殿下伤身。&rdo;掌柜的讪笑地在小墩子手里塞了一块银子。
小墩子道:&ldo;殿下让你上,你就别废话,去吧。&rdo;
&ldo;哎……&rdo;掌柜一脸难色地下去吩咐了。
底下的小二问道:&ldo;这万一喝上头了怎么办?&rdo;
掌柜叹了一声,&ldo;能怎么办?赶紧去准备着,把醒酒茶也给备上,对了,马上派人去寻世子,这大皇子要是在这里出事,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rdo;
酒菜如流水般上了桌,色香味俱全,毕竟是常人排着队预定才能吃上一次的上等席面,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这个雅间临街,打开窗子便能看到下面人来人往。
大齐修生养息,许久没打仗了,京城繁华,百姓富足,便带动了一系列夜色生活,斜对面便是一家乐坊,隐约能听到几声靡靡丝竹之声传来。
萧弘就坐窗前,看着下方的热闹,等着那忙碌了近一个月没见到的人。
终于一辆马车到了酒楼前,前头一个小厮跳下车架,扶着一个身着白色雪貂皮披风的少年下了马车。
顿时所有的声音色彩都瞬间褪去,天地之下,萧弘觉得他只看到了这么一个人,空落落的心有了归处。
贺惜朝微微侧了侧脸,眉眼带着唇角一同弯了弯,走进酒楼。
贺惜朝才刚走进大堂,小墩子就急忙迎了过来道:&ldo;惜朝少爷,您总算来了,殿下可等了您许久,这事儿,唉,还得您劝劝。&rdo;
此言一出,顿时视线都看了过来,贺惜朝就解开身上披风的一个动作,就听到边上相近的食客在说:&ldo;这就是贺二郎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