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能一样吗?&rdo;
闻言,贺惜朝笑了,揶揄道:&ldo;之前不知道是谁老抱怨儿子事忙不陪她,如今大把闲暇时间,不用应酬,多好,怎么,嫌弃儿子了?&rdo;
李月婵摇了摇头,拿着贺惜朝无可奈何。
她一介妇道人家,夫死从子,贺惜朝做什么,她无法置喙。
只是那毕竟是她娘家,本以为给生母祭奠之后,两家能够走动,没先到却是恩义断绝。连带着外头的风声都变了,原本交好的夫人们也不走动。
她心里难过,又无法表现出来,一个春节冷清,让她更心酸了。
&ldo;你都十七了,之前好几位夫人向我透着意思,如今,她们都不提了。&rdo;
贺惜朝端汤碗的手一顿,失笑道:&ldo;那不是正好,儿子也看不上她们。&rdo;
&ldo;有几位小姐我见过,品貌着实不坏呀。&rdo;李月婵小声道。
&ldo;这样的姑娘满京城都是,娘,您什么时候要求这么低了。&rdo;
李玉婵没说话。
贺惜朝喝了一口汤,见她依旧有些失落,想了想便道:&ldo;您再等几年,等儿子进了内阁,握了大权,给您娶个天底下最尊贵的媳妇回来,保管所有人见了都得低头,让您扬眉吐气,如何?&rdo;
李月婵愣了愣:&ldo;最尊贵的……惜朝,是谁呀?&rdo;
贺惜朝佯装犹豫了一下,然后说:&ldo;到时候您见了就知道了,现在保密。&rdo;
正说着,门房过来禀告:&ldo;少爷,罗公子,方公子还有几位公子前来拜访。&rdo;
&ldo;你让他们在前院客厅等着。&rdo;贺惜朝说着便站了起来,对李月婵道,&ldo;娘,您瞧,谁说没人来走动呀,这不是来了吗?儿子先下去了,您慢用。&rdo;
&ldo;哎,惜朝……&rdo;
李月婵唤了一声,然而贺惜朝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坐在桌边,皱着眉细想着,最终自言自语道:&ldo;是不是又在哄骗我,天底下最尊贵的媳妇不是皇后娘娘吗?&rdo;
贺惜朝的名声在官场不好,可奇怪的是,在读书人之中却意外地受人推崇。
这些等待入仕的书生们,还未在官场浸润过,还没成为潜规则的拥护者,只道是贺惜朝此举,大快人心!
李府,李尚书,位高权重,又是皇亲国戚,一般人能拿他如何?
贺惜朝能抵挡那份诱惑,不顾血缘亲情,干脆利落地在朝堂之中将贪污腐败揭开,维护正义,简直如同斗士一般!
所以官场来往少了,然而来拜访的读书人却越来越多。
家中亲友走遍之后便陆续送上拜帖,着实令贺惜朝哭笑不得,却又感动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