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吗?”
我欣赏着他恐惧的面庞,和在自己体内疯狂“操作”的左手。
“因为你根本就没重视我,你只是把我当成个偶然得到力量的普通人而已。”我说道。
“我可不相信自己的演技有多好,你就一点也没察觉到我是有预谋的?”
他没说话,他当然说不了话。
“不过这种事确实有点惊世骇俗,虽然不知道在你们那个世界里常不常见…”
“我决定了,就把这招叫做‘活性肢体’吧。”我给自己的小聪明取了个名字。
“下辈子注意点,永远不要轻视对手。”
上来开枪就杀了我不就完事了吗——趁我还没梳理这份能力的时候。
我举起枪,对准他的脑袋。
“这是我第一次开枪。”
猎犬的双眼没有看向我,垂死挣扎地拔出体内一条又一条的触手残片。
扣下扳机。
庞大口径的子弹带着火焰轻松击穿了那团透明的凝胶,在冰墙上发生了猛烈的爆炸。
巨大的音响和强烈的震撼让枪直接脱手了。
“…”
真不该耍酷单手拿枪的,我右手连带肩膀完全麻痹了。
冰墙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融化的水缓缓流出。
还没击穿。
我的触手把枪捡起来,辅佐瞄准。
一枪,
冰墙彻底崩裂。
两枪,
白红之花绽放,为碎裂的小小冰块染上色彩。
三枪,
四枪——
不断的火光和轰鸣晃闪了我的眼睛。
结束了。
我瘫坐在地上,大脑里的液体一点也不剩了,一股空虚感回荡在身体里。
现在连调动自己身上的触手都做不到了。
老实讲,没有什么解脱感之类唯心又模糊的感受。
好累。
我把枪揣进兜里。
还去报警吗?这样的念头闪过脑海。
我摇摇头,被自己整笑了。
回家去吧,先洗个澡再说。
还有一大堆要考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