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然被他的激烈反应给惊着了,“怎,怎么了?我家里八年前在这片看过房,我,我有点印象。”
“什么原因?”他直接了当的问。
她从报表中也看出了这个案子的进展,正色道,“工厂,二恶英。我爸亲自来这里看过,通过一些渠道知道的。”
苛钟逸迅速叫人查,原来这件事当时被其他人给压下来了,连当地政广付也不知道,这么大的漏洞……
半个小时后,所有问题解决,方案策划好,员工们一片欢呼地结束了一整天的工作,下班了。
“这次该我谢谢你了,安然。”苛钟逸整理着最后文件,按上红印。
他叫她了,好像是第一次叫,怎么觉得被他谢的感觉很怪异,“没什么好谢的。”
“晚上我先送你回去。”他拿起桌上的钥匙,穿好外套,加了一句,“你记性挺好的。”
肖安然心里一紧,上辈子她和许泽的第一个家就是在仙林瑞士区,后来因为仙林二噁英事件,多人生病,二恶英是种无色无味的气体,由工厂不合理焚烧垃圾所产生,从八年前开始,那几家工厂就一直使用粗劣手法处理工业垃圾和重金属物质,直至仙林发展,城区扩大,几乎快包围工厂,工厂被拆迁,但是重金属和二恶英的影响还在,工厂所在的利益链却隐瞒此事仅为把价钱抬高。居民区取代工厂后,刚入住的许多居民在几个月内连续出现头晕呕吐等身体不适情况,直至被媒体曝光出二恶英事件。而许泽和她也因此而换房。所以刚才她只是编了个谎话。
苛钟逸把把文件锁进柜子里,胸有成竹,好戏,才刚刚开始。
“走吧。”
“哦。”肖安然起身,感觉大腿都脱了一层皮,她今天穿的是嫩黄的包臀蕾·丝裙,大概比膝盖高十厘米,由于在皮质的沙发上坐了很长时间,腿都黏在沙发上了,疼得吸了一口气,揉揉腿腿又走在他前面去帮他开门。
他走在她后面,很明显的就看到了她摇曳的裙摆下面腿上的两块红斑,纤细白皙的小腿上两块红斑显得,触目惊心,心里对她有点愧疚也有点舍不得了,以后不会再叫她坐这么久了。
于是办公室外面的清洁工大妈看到平日里衣冠楚楚的苛教授一直盯着人家女孩子的腿看,下巴掉了一地,原来苛教授背地里是这样子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第9章 小折耳
十一点多了,苛钟逸翻翻手机又睡下,又起来倒杯水喝,再次翻翻手机……如此循环往复,他想自己一定是中毒了。
肖安然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到厕所里一看,果然是大姨妈来了,她拍拍脑袋这倒霉催的,最近压力太大大姨妈提前来,备用的姨妈巾也用完了忘了买,正好现在来的不多晚上可以出去买,要不然白天真出不了门,在睡裙上披了件外套带上手机和钱包就冲到楼下的便利店去买姨妈巾。
小区治安还是很好的,整晚都有保安巡逻。肖安然提着买好的袋子颠颠地走着,深吸一口气,享受着这晚间的宁静。
“喵,喵。”
“恩?”猫?不就是猫吗?继续走。
“喵,喵呜呜,喵呜呜。”
怎么觉得那只猫叫的好凄惨好可怜啊,肖安然左找找右找找硬是没找到,那猫每叫一声就像小爪子在心头上挠了一把,在哪呢,在哪呢?
小腿上突然柔柔软软的,她低头一看,一只通身雪白但是尾巴上带了些褐色花纹的小猫儿在她腿上来回蹭啊蹭……
五味杂陈。
又见到你了,你还是这么喜欢我吗?小折耳,你的主人是不是又把你给丢了?她蹲下,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却有不敢去摸它,它是上辈子许泽领养的苏格兰折耳猫,她一直小折耳小折耳地叫,许泽也跟着她叫它小折耳。小折耳一直在他们身边养了五年,从相恋到快订婚,看着它也从一只奶猫长成一只风姿绰约的折耳猫咪。把它领会来的许泽一直嫌弃它,反倒是她一直护着它。
五年的感情,是真的能说放下就放下的吗,堆在阁楼里的某些感情,任由它发霉腐烂,从不敢把它拿到阳光下晒。
“对不起。”她喃喃着,她怕往事再汹涌如潮向她袭来,多少个日夜的困扰着她的是他的音容笑貌,她也曾想忘记一切,可当她那日见到他时才觉得不可能,有些人,注定是不同,她痛恨自己的无能无措,指尖终究是触上了小折耳柔滑的毛发,揉捏着它小小的脑袋,“对不起,不能带你走。”
起身,准备离去。
小折耳很贪恋此时的亲昵,觉察到她要走,嫩嫩的爪子搭在她鞋子上,“喵呜喵呜……”黑溜溜的眼里都快要滴出泪来了,仿佛在求着她带我走吧,带我走吧,我很乖的。
“唉”,肖安然叹出一口气,把它抱到怀里,很干净,估计是刚丢不久,先养着,明天把你送到宠物收容所吧,总会有人要你的。
把它放到臂弯里逗弄着,戳戳它的胡须戳戳它的脸,小折耳也很配合地“啊呜啊呜”追咬她的手指。
“你好。”一道男声传来。
肖安然有些怔愣,不敢回头,不敢不敢怎么还是不敢,她为什么要怕,深吸一口气。
“你好?”许泽盯着她僵硬的背影,没听见吗?
“恩,先生你好,有什么事吗?”她转过身来抱着折耳微笑。
居然是她,那次饭局见到的女孩子,一看就是生硬地挤出来的假笑,许泽又看了看她怀里的猫,右手塞进休闲裤的口袋里,说道:“没事,问问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我的钱包,钱包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