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时间,发生了很多事。
比如,思雅生了个儿子,和景然也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婚礼。
比如,莫少文凭借他高超的生意头脑,将冷氏改名为莫氏,并且还在香港成功上市,他也多次登上权威财经杂志,成为十大杰出商人。
又比如,她爸爸在康复治疗的过程中,能拄着拐仗勉强行走了,就连医生说,一个没有了脚筋的人能再次站起来,简直就是奇迹!
刚打开公寓的门,周丽苹尖酸刻薄的声音就传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小天一直要找你,吵得我都睡不好觉了。”
以往和周丽苹接触不深,后来相处下来,发现她真是一个极品母亲,自从冷振东过世后,她也不在尼姑庵修行了,性情变得很奇怪,难怪冷逸天当初的性格会那么扭曲。
她一边说爱着自己的儿子,可只要她打牌输钱,或者遇上不高兴的事,就会拿她和或者冷逸天发脾气,各种难听的漫骂,她都说得出口。
“我去面试了。”夏雨桐不想和周丽苹说太多废话,她牵着冷逸天进门。
周丽苹见夏雨桐给她摆脸色,心中立即不爽,“夏雨桐,如果不是你,我们冷家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吗?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走出去,都会被别的太太们取笑!”
夏雨桐的太阳穴又开始跳起来,这半年来,周丽苹几乎每天都会这样说,她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了。
如果她不爱冷逸天,她绝对不会为自己曾经的报复行为买单。
“小天,你饿了吗?桐桐先去给你做点吃的,晚上家里要来客,我们再一起吃火锅哦!”没有理会周丽苹,夏雨桐将冷逸天拉坐在沙发上,给他打开电视,播放他喜欢看的喜羊羊与灰太狼。
周丽苹跟随夏雨桐进到厨房,她用力揪住她的耳朵,瞪视着她,“我跟你说话你当耳边风是不是?要不是你,我们会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吗?夏雨桐,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夏雨桐的耳朵被揪得通红,阵阵痛楚蔓延至心间,她极力隐忍着,垂下眼睑对周丽苹说,“对不起,是我的错,你想打我就打吧!”
周丽苹使劲在夏雨桐背上打了几下,她不解恨,又踢了她几脚。
“给我二万块,晚上何太太约了我打牌。”周丽苹朝夏雨桐摊开手。
夏雨桐秀致的黛眉紧皱,微微愠怒,“我的经济状况你难道不清楚吗?”自从冷逸天变傻从美国回来后,周丽苹就开始肆无忌惮的赌博,大则输几万,小则输几千,夏雨桐将冷逸天送给她的名贵首饰都变卖了,可那些钱,远远不够周丽苹输的,她都问宗炎枫借了好几万。
“没有了!阿姨,你能不能别再赌了?我爸爸当初就是因为赌博,他被人挑断手脚筋,还割了舌,你难道还没有看清赌博的害处吗?”
周丽苹又揪住夏雨桐的耳朵,声音尖锐的吼道,“你个死丫头,若不是你害得我们成这个鬼样,我用得差向你要钱吗?快点给我二万块,不然我揪死你……”
她手劲越来越大,夏雨桐疼得眦牙裂嘴。
“你放开桐桐,坏女人!”听到吼声的冷逸天跑过来,他用力朝周丽苹手臂上一咬。
周丽苹疼痛难忍,她反手就甩了冷逸天一巴掌。
“你这个没良心的儿子,居然还说你妈是坏女人,真是气死我了!”周丽苹红着眼眶,愤愤的跑出了公寓。
夏雨桐眼眶中浮现出薄薄的水雾,冷逸天学着她每次给他擦眼泪的样子,轻轻为她试泪,“桐桐别哭,有小天在,坏女人就不会再欺负你了的。”
她哭笑不得,“小天,她是你妈妈,不能再说她是坏女人知道吗?”
“可是她经常打你。”他噘着嘴巴,神情很不悦。
夏雨桐僵硬一笑,“妈妈打孩子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