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什么来着?
说他会被金嘉韬买是自己下的套?
根本没有的事,他才是被利用的那个好吧?
卷毛心里骂完,兀自冷静,只要他不开口,一切就是口说无凭,也对不上证,他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正当他老神在在这么想的时候,那道熟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次还有郑汝水那个挨千刀的。
比刚才听着要清楚不少,好歹能让他知道在说什么。
“你们别被他骗了,那是个骗人的惯犯,他不是帮人放贷的小喽啰,是整个放贷计划策划者。”
郑汝水问:“有证据吗?”
“有,我当时借贷录音了,包括他和我商量阴金嘉韬,事成后给我多少报酬,这些都有。”
郑汝水可惜道:“这种录音当不了证据。”
卷毛大喜,看你怎么嘚瑟。
岂料,刘泳帆又犹豫着说:“那要是他亲自手写的承诺书加签名和手印呢?”
没等到郑汝水回答,卷毛先炸了,什么东西?
“可以,还有别的吗?”郑汝水显然是在为制裁他收集证据,既然他不愿意配合,那就加把劲让他牢底坐穿。
“我记得见面没一会他就接了个电话,是崔又富打来的,问他下一次交易合同准备好了吗?他要去物色合适被骗人选。”刘泳帆说。
卷毛微微瞪大眼睛,时隔一年,有些细节早被忘却,他实在想不起来当时是不是有这一茬。
不应该啊,他满怀疑惑地想,自己那么严谨一个人,哪里会在前来借贷的穷学生面前说这么重要的事啊?
肯定不是他,这一定是警方为让他主动交代在吓唬他,绝对是这样。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哪怕抓心挠肝也要想出个所以然来。
一年多前的事情谁还能记得那么清楚?
反正卷毛办不到,因此他苦思冥想好半晌也不确定自己当时到底有没有那么傻逼的操作。
毕竟有时候为了诓骗前来借贷的小学鸡们,他会心血来潮干点儿不太对劲的事,以此来凸显自己的了不起。
该不会……他当时就是怀揣着这种心思在刘泳帆面前演了一票大的?
结合刘泳帆刚的话,那是完全有可能的啊。
越是猜测,卷毛越是深信不疑。
这下子可完蛋了,他真把这件事说给刘泳帆听,又让刘泳帆现在捅给了警察,那他从监狱里出去,等待他的将不是东山再起,而是刀山火海啊。
那帮肯让他加入借贷组织的都不是善茬,他和他老婆的身份证全都在对方手里。
真想对付他,这不轻而易举?
卷毛怕了,怕到头脑晕眩,不能拖下去,他得想办法用手里的东西和警方谈条件。
这套迷惑拳打得卷毛七荤八素,但凡他头脑清醒点都不会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