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的这样直接,倒是噎的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吞咽着唾沫,她用力的提上两口呼吸,“不经过我的意愿就说那些话,做那些事!你这样做合适吗!”
“不合适?”
池北河放下腮上的手,眸底覆了一抹阴影,迸发出幽凛的光来,“那你不但当着我的面替前男友喝酒、还彻夜不归的在医院守着,合适吗?”
“……”叶栖雁愣住。
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件事!
而此时内双黑眸的最深处,一闪而过疑似的醋意让她更加愣神。
“就这么怕他知道?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了?现在这样,你是余情未了,还是想要跟他再续前缘?”池北河冷眯着内双的黑眸,咄咄的逼问着。
“还是说,你被甩的那个嘴巴太清了,不够你长记性?”
被他这样提起,叶栖雁半边脸都提醒着自己的难堪。
看着眼前眉眼间都蕴藏着风暴的池北河,她受不了一直被他像拎着耳朵一样的训斥,不仅冷声反驳,“我想要如何都跟你没关系,你凭什么这样质问?你又不是我的谁!”
池北河黑色的瞳孔里出现刹那的错愕。
薄唇紧抿成薄薄的一条线,似乎也被这个问题给问出了。
一口气堵在胸口的地方,压不下去也提不上来,他只能目光凌厉地射向她,有股子想要掐死她的狠劲儿。
叶栖雁也抿着嘴角,没有畏惧的迎视他的目光。
狭小的车厢里,两人这样互相怒瞪着。
这应该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发生这样的激*烈的争吵。
前面路口似乎有了过长的红色信号灯,后面渐渐有很多车都停着堵在了那,白色的陆巡横在马路正中央,当然也会挡住一些路,有汽车的鸣笛声响起。
可是他们俩都像是没听见,只发狠似的蹬着彼此,直到有爱管闲事的人下车,走过来敲着驾驶席的车窗。
池北河坐回身子,侧脸的同时放下了车窗。
“我说,你这车停的也忒不地道了!”
来人早就观察了半天,猜也猜到了大致情况,看了眼副驾驶坐着的叶栖雁,语重心长的,“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差不多就行了!赶紧回家洗洗睡睡,然后把日子好好过下去!”
原本一触即发的气氛,倒是被这人搅合的变得滑稽。
叶栖雁别过脸,原本的恼怒之外还加上了窘迫。
“赶紧的吧!虽说是大晚上的车少,但车这样停在马路中央挺危险的!两口子生活吵架拌个嘴都很正常,牀头打架牀尾合……”
后面的声音听不到,池北河将车窗关上。
随即他发动引擎,白色的陆巡原地奔驰起来。
车窗两边霓虹灯再次掠过,只是没有之前那样快,车速降低了不少,但是车厢内的气氛在车窗关上之际,也再次回到僵凝。
“停车,我要下车回医院!”
眼角余光里都是他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手背上,跳跃着的青筋,她看着前方的夜色,不想要跟他回去,手摸上了门把手。
见他不为所动,她声音更提高了些,“停车!池北河,我让你停车!”
“吱!”
尖锐的刹车声再次响起。
池北河向后猛打方向盘,车子斜斜停在路边。
叶栖雁立即动手解开安全带,然后便试图打开车门,用力了半晌也无效,她扭头抿紧嘴巴的看向他。
池北河侧脸的肌肉线条紧绷,似在隐忍着什么,然后“咔哒”的一声。
听到这一声,叶栖雁直接推开车门下车,回手时特意将车门重重的甩上,恨不得还想要直接一脚给踢飞。
她气冲冲的转身还未迈步时,白色的陆巡就车轮高转的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