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轻不重地往前推了下,陆厝顺势一个趔趄,倒像是他给人抽了个嘴巴子似的。
“赶紧回去,”顾裕
生面无表情地回头(),我给手消毒。
沉重的眼皮儿还半阖着?[((),泛酸,被明亮的日光照得白花花一片,陆厝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盯着顾裕生走路的脚看。
没啥,就是终于强制性给自己开机了。
就是可惜顾裕生没怎么用力。
不然,就更有感觉了。
虽然从昨晚到现在,陆厝都没太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要招惹顾裕生,但身体上的反应不会骗人,听他骂自己,看那张清冷的小脸染上一丝愠怒,小腹深处就烧……莫名的热来。
该怎么样才能给他弄哭呢。
该怎么样才能……让他一边哭,一边骂自己呢。
如果这个时候,扬起颤抖着的手,挣扎着要给自己来一耳光的话,那他一定会乖乖地不动,认对方打。
然后捉住那只手。
一点点地从指尖舔到掌心。
“你在笑什么?”
顾裕生推开大门:“怪恶心的。”
陆厝表情不变:“我兴奋。”
……还怪瘆人的。
顾裕生摇了摇头,按亮客厅的灯。
兴奋的话就要露出这样的笑容吗,顾裕生不理解,不尊重,但也觉得,不太重要。
因为现在的第一要务是洗澡!
换衣服!
他可是被邪恶的渣攻关小黑屋了啊,说不定灵魂真的都被染上了脏污!
边走边解扣子,顾裕生把眼镜摘掉,单手脱去了衬衫。
陆厝在后面叫他:“鞋带开了。”
顾裕生低头:“没有啊。”
陆厝面无表情:“你鞋底下踩住了东西。”
顾裕生终于弯下腰,查看了下自己的鞋底,还是什么都没有。
“到底是什么?”
“是我们的地球母亲。”
“靠,”顾裕生没忍住,破口大骂道,“陆厝你脑壳有毛病吧?”
伴随着“砰”的一声响。
浴室门很大力地被关掉了呢。
陆厝还定定地看着前方,没动。
果然,腰肢弯下去的弧度非常漂亮,和他想象中的一样。
一根韧性的竹。
不,是一张强悍的弓,很让人心痒痒地想试一下,看能用蛮力把它打开到什么地步。
浴室的墙壁氤氲了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