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裕生掀开被子,赤着脚跳下床,一把推开卧室的门——
客厅也是空的。
他慌起来,去次卧和厨房转了
个遍,也没见着人影,回卧室准备给人打电话,刚拿起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打了进来。
陆厝的吗?
按下接听键的时候,居然手都在抖。
“喂,顾医生?”
那边是很清透的少年音:“是我,白梦星。”
“哦……”
顾裕生心里有事,没注意到对方换了手机号:“有事吗?”
“没什么,”白梦星感觉到了语气的急切,跟着加快语速,“就是我下周过生日,想请你来吃饭,可以吗?”
“行,”顾裕生一口答应,“我会过去的。”
“顾医生,你那边是出了什么事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陆厝说过,他脸上藏不住事。
这下可好,连声音都把心思暴露个彻底。
顾裕生脑海里浮现无数个可能,噩梦造成的惊悸,使得他把手机捏得很紧:“那请问……你知道傅明寒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难道真的把陆厝给带走……
“知道一些,”白梦星想了想,“他在动员身边所有人,都去医院做检查,看能不能配型成功。”
包括自己。
傅明寒没有联系他时,白梦星是真的想过,要不要去试一下。
一方面,不愿承认内心深处,居然还有那人的身影,另一方面,他无比厌恶这样的自己。
苦恼之下,联系了顾裕生。
“试试又不亏,成功的话恭喜你,将来傅明寒结婚,肯定邀请你做主桌。”
他被挂了电话。
被泼了盆冷水似的呆在原地。
可没多久,傅明寒居然出现在了宿舍楼下。
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包括那个满是烟草味儿的吻。
车窗紧闭,傅明寒把白梦星压在后座,急不可耐地剥着他的衣衫。
快要憋爆炸了。
心上人的病情太过严重,和哥哥也出现了激烈的冲突,他满世界地寻找捐献者,可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甚至不惜请了几位所谓的大师,来祈祷能够找到合适的肾脏。
很长时间没有纾解,今天心烦意乱地出门,居然把车开进了美院。
想到了那个眼睛里满是自己的白梦星。
白梦星挡住对方的手,按捺住嗓音的颤抖:“为什么要来找我?”
如果,如果能有一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