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无涯弯眸笑,压低声喊了一句:“哥。”
沈岸伸手揉了一把他湿漉漉的头发,将人拽进房间,拿了电吹风给他。
电吹风买了好几年,早就有些不好使,家里只有男性也没想着换,眼见穆无涯捣鼓了几下也没捣鼓清楚,沈岸看不下去,拿过电吹风帮他吹头发。
穆无涯转过头,用笑容表示开心和感谢,被沈岸拿着吹风机用热风呼在脸上。
吹风机声音大,两人不好讲话,穆无涯随手拿起沈岸的剧本看,看了两页,脸上的笑意变淡了。
沈岸没注意穆无涯的神情变化,给他吹完头发后顺手揉了两下,听见穆无涯淡淡问:“哥,你明天有感情戏要拍啊?”
“嗯。”沈岸收好电吹风,端起装了牛奶的瓷杯抿了一口,“怎么了?”
“那这里的亲吻,是借位吗?”穆无涯举起剧本问。
沈岸看了一眼:“亲额头怎么借位?”
穆无涯说:“我之前观摩过我们学校戏剧社拍戏!我知道怎么借位!”
说着穆无涯突然伸手搂住沈岸的腰,要给他示范。
沈岸被他圈进怀里也愣了一下,本以为是开玩笑,哪知穆无涯还一本正经地将他抵在床边,牢牢地压住人,然后微微俯身。
沈岸一把掀开他:“你还真示范啊?”
直男怎么这么可怕?
穆无涯没说话,在沈岸推开他的一瞬,眼神忽然扑朔、脸色也有些古怪,他倔强地重新逼近沈岸,带着莫名的压迫感。沈岸随手拿下床上的枕头隔在两人之间。
本是想隔开两人,谁知穆无涯眼神一暗,突然按牢枕头捂住沈岸的脸,并用身体牢牢地困住沈岸。
他不喜欢吃糖,他只是喜欢把糖放进嘴里的感觉。
紧紧地抿在嘴里,谁也抢不走。
那是他的,只是他的,别人都看不见。
他的。
原本还是打闹的性质,可是枕头蒙上脸之后,沈岸突然不反抗了,整个人莫名地颤抖起来。
穆无涯像是从睡梦中蓦地惊醒般战栗了一下,他慌乱地退了一步,慌手慌脚地拿开枕头:“哥……哥我错了……我……”
沈岸摇了摇头,低着头伸手紧紧地抓住穆无涯的手腕,低头喘了几口气才平息下来,他小声解释道:“不是你的问题,我被东西蒙住脸就会产生恐惧。”
“啊?”穆无涯生怕自己再犯病,连忙将注意力都转移到沈岸身上,“为什么?”
沈岸缓过神来,将枕头丢到床上,轻描淡写地说:“我小时候,我亲生父亲总是用各种各样的东西蒙住我的脸,估计是恨不得闷死我。”
穆无涯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