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时倾蓦地抬头,撇了撇嘴:
“你不是回长留市了吗?怎么还在苏城?”
长留市跟苏城有段距离,开车大概要一个小时。
时倾今天的戏份比较多,就没打算回长留市,而是订了附近的酒店套房。
今晚过后她的戏份就杀青了。
“唉,吃了一个月的素,豆腐皮还是没嚼出肉味。”时倾喝了一口汤就放下筷子,打算不吃了。
白亭宇:“你直接吃肉不就行了,整天吃草料,心情能好?”
素斋食堂里几乎没有游客,剧组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
白亭宇打开几个餐盒,肉香味瞬间散开。
时倾咽了咽口水,立刻夹了一块烤鸭:“这辈子我是不可能清修了。”
边感慨边快速扫荡,没一会儿就把一小盒肉吃完了。
白亭宇慢条斯理地吃着,还不忘给她倒饮料。
“你还清修?整天念着色即是空,无肉不欢的……”白亭宇摇头笑道。
时倾:“你别小看我…”
她目光落在白亭宇领口的锁骨处,突然就顿住了。
青紫色的痕迹,还有牙印。
最近都在寺庙拍戏,她一点没沾染庙里的清心寡欲,反而更疯狂了。
白亭宇来出差的第一天,她就把人给咬了。
心虚地撇开眼,时倾默默喝饮料。
白亭宇却不打算放过她:“看到自己的杰作了?”
“我父亲说我现在色令智昏。”
时倾摸了下鼻尖:“你怎么怼回去的?”
“我说儿子像老子。”白亭宇眉峰挑了一眼,眼底的笑意蔓延。
时倾“噗”地笑出声,立刻给他手动点了个赞。
白亭宇那么早接管家里的公司,主要是因为他父亲想常陪老婆出国演出。
这一句怼回去,白父直接被堵得无言以对了。
白亭宇:“开心了?”
“现在我父亲变本加厉了,什么都丢给我处理,就为了让我忙得没时间约会。”
“年轻人,就该拼事业。你看我多敬业?”时倾狡黠一笑,拍了拍桌子上的剧本。
事实是她进组的时候,就把剧本都背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