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时不时有烟花绽放,照亮了半边天。
这种美好,曾经也在那个小镇上空出现过吧?
权曦一时恍惚,随风飘过来的火药味仿佛带着节日的喜庆,跟战场中截然不同。
“愣着干嘛?快过来吃饭,我饿得肚脐快贴到后背了。”时倾推着她走向阳台,在圆桌前坐下。
权曦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再看了眼时倾的,唇角弯了弯,
两人都穿着粉白色的家居服,很放松。
她不用再迎合任何人,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官家女子。
“喵…”
一只全白的猫抱着一个红萝卜,靠着她的脚踝躺着。
“你不知道,它这一个月有多会惹事,头上的灰毛换成了白毛,整天在剧组里捣乱……
掀翻了别人的眼影盘,给自己的爪子涂上红萝卜色,还用剧组里的白布擦爪子……”
时倾细数着猫的各种捣乱操作。
权曦吃着东西,此刻才算真正放松下来。
多日在战场中积压的阴郁情绪慢慢散开。
脚踝处的温热让她心安,那种粘糊的依赖感真实可触碰。
时倾:“西西,我爸爸住进重症病房了。”
“而他的妻子,却选择不治疗。”
她冷嗤一声,眼底的嘲讽浮现。
“所以你没回去…”权曦安静地听完,语气平和地道。
她想起了那个梦境,父母因她而死,只是不知道真假。
可不管真假,她都无法原谅他们。
为了保护她而欺骗?
她不信。
时倾无所谓地道:“有我哥在,时家的其他人翻不出什么浪。”
“回去只会让我哥分心,我还不如在学校继续读书,不参与他们的争斗。”
“这么对比,我觉得权爷爷想得真周到,竟然把自己儿子都算计进去了。”
权曦知道她想说的是爷爷留的遗产。
遗产都白纸黑字写清楚,还找了知名律师事务所公证,权闻知想要也找不到漏洞要回去。
时家却不同,时南里有管理权,股份占有却不多。
时倾:“不聊他们了,聊聊段家,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公开关系?”
“他有想带你回去见长辈吗?”
“顺其自然,我不急,没想好。”权曦淡淡开口。
她本就不打算结婚,所以见不见无所谓。
权家和段家以前还有点政见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