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刘钦觉得,有些古怪。”
祁明夏不语,却是在默认。
“刘钦,我们归不得漠西。”
刘钦一听,大骇:“为何?将军,现在皇帝他虽是按兵不动,但并不表明他有意放过我们。那夜的事,泷克已来查探,极易查探出,我们多待一分就多一分危险。将军为何执意不走?”他心急如焚,老王爷都下催促令了,将军他何以执意留下?
祁明夏不正面回答,只是道:“我心不安,总以为有大事将要发生。”
沁城皇宫里,锁着两个他现在触及不到的人。
一个是祁澈,一个便是芊泽。
这两人待在皇宫,犹如待在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之上。祁明夏知道,回漠西才是明智之举,然而,他的心却不肯。
而与此同时的婪月寝殿。
芊泽脆细的声线,弱弱的化在风里,几欲以为不曾说出。但祁烨的耳畔却如遭雷击,仿佛那铿锵的二字,是最刺耳狰狞的字眼,此时,有异风适时嘘起,掠过两人周畔。祁烨不羁的长发,张扬而起,他犀利的眸子默在发弦之下,愈发诡谲。
“你说什么?”
他挑眉,反问一句,眸色也是阴兀之极。
芊泽心惊胆战,却不懦弱:“皇……皇上,你可是……魅生?”
男子瞳孔一张一缩,赫然转过身,大步缩短两人的距离。他居高临下,绝美的面庞却散发出骇人的杀气,芊泽清眸颤抖的回视,嘴唇微张。
“你从哪里听来的?”
他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
“明月和我说过,他是生为男儿身的阴魅。那么既然有阴魅,就会有阳魅是吗,皇上,你告诉芊泽,你是不是阳魅。”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祁烨挤了挤眉眼。
芊泽站了起来,眸中波光涟涟:“我只是想知道,皇上你究竟要做什么。芊泽不是笼中,充耳不闻的小鸟。芊泽想知道,皇上到底在心痛什么,在恨什么,我想帮你,我……”
“你帮不了朕!!”
祁烨霍然打断女子,厉声咆哮。
芊泽一惊,身体颤抖一耸。然,她却不死心,嗫嚅道:“为什么……?”
仿佛点燃了祁烨心底最深的怒火,他大手一挥,又喝声道:“你能帮我什么,你区区一个一无所知的女子,能帮我什么!?笑话,笑话!!”他怒极反笑,像是听见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
芊泽心中悲凉,竟潸然泪下:
“皇上,芊泽只是想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帮助你。我知道你心中难受,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你和我说,好不好?你和我说,和我说,好不好?”她极尽乞求的说到,因为她不想他一个人承受那痛,那伤,那恨。她想站在他的一边,告诉他,她肯为他做一切。
祁烨听罢,却无动于衷,反而变本加厉的大笑:“你知我难受,你知我心里有恨?”
“哈哈!!”
他笑的几欲出了眼泪。
芊泽怔怔然的看着他,一时间他竟变得此陌生。
“那你告诉朕,朕难过什么,朕恨什么?”
“我……我……”
芊泽吞吞吐吐,无法说一个字。祁烨见她如此,又上前粗蛮的拽过女子的双肩,芊泽吃疼一喊,他却置若罔闻。
“芊泽,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