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他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左看右看,也没发现哪里不对,皱着眉头又喝了一口水,这才突然发现自己翘着兰花指。
陆斯安:“……”都是昨晚姜芮书定的规矩,喝酒必须翘兰花指,搞得他都习惯了。
用另一手把兰花指压下来,他咕咚咕咚把大半杯冰水喝光,长长地吐了口浊气,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窗外的河流穿城而过,阳光明媚,波光粼粼。
他微微眯起眼睛。
吃这么大的亏,可不是他陆老板的作风。
-
凯旋公馆。
姜芮书还没睁开眼就感觉脑仁发胀,忍不住嘶了声,睁眼看到熟悉的天花板,记忆慢慢回笼,脑仁却更难受了。
宿醉真是受罪。
好久没这样醉过了,昨晚太嗨了。
身边已经没人,连温度都凉了,看来人早就起了。她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梳洗一番,裹着睡衣下楼。
她先去了书房,书房没人,随后下一楼,看到了靠着沙发看书的秦聿。
听到响动,秦聿抬头,“感觉怎么样?”
“头有点晕。”她精神有点萎靡。
秦聿没怎么见过她这般没精神的模样,伸手示意她过来。
姜芮书打了个呵欠,眼泪溢出眼角,“下次不喝这么多酒了。”
秦聿放下手中的书,让她转过身去。
“干嘛?”
“别动。”说着用拇指按住她的太阳穴,沿着太阳穴往后轻轻按揉。
感觉头脑舒服了不少,姜芮书颇为惊奇:“你还有这一手?”
“以前爷爷偶尔头疼,家里经常请老中医,看多了学了点。”
姜芮书知道他跟爷爷感情很深,但平时很少听他说起爷爷,显然爷爷的离去在他心里还是一个不愿过多提及的缺憾,不过听他语气平常,应该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也不是那种沉溺悲伤无法自拔的人。
“我都没见过我爷爷,也不知道我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聿手一顿,偶尔听她说起老家的事,的确没听过她说起爷爷。
“我爷爷在我出生后没多久就病逝了,所以我奶奶以前不大喜欢我,除了我是女孩,还觉得我命不好。”
“胡说。”
姜芮书笑,“我也觉得她胡说,打小我就是村里最富有的小孩,很多小孩都羡慕我,所以我腰杆特别直,她每次说我命不好的时候我就怼她,我那时候可叛逆了,她每次都会被我气得吃不下饭,什么便宜都没占到,现在长大了想想感觉自己那时候好中二。”
秦聿不这么觉得,她一个几岁的孩子被长辈指着鼻子骂,有逆反心理很正常,总好过被欺负到自卑。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