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拿起瓶子一饮而尽,那味道很酸,酸的足够让普通人失去对其他味觉的洞察力。他放下瓶子小声嘟囔:“怎么这么酸我明明记得以前比较甜辣最近还改良了不成。”
凡赛尔见他喝完了,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我可以告诉你,但怕你没有报道出去的勇气。”
“唉?”
“公主病了。”凡赛尔说道这里脸色阴郁下来,看样子并无开玩笑的意味。“突然间就病了,到现在也没查出什么,只是自己感觉很不舒服,可能赶不上一个月后的夏日祭。”
他的脸色也严肃起来,自女王殿下病故后公主就是唯一的继承人,皇室的标志不能倒,一年一度象夏日祭公主无论如何也要出来振奋人心。他勉强笑笑:“凡赛尔,你莫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
“不像。”
“那就是了。”凡赛尔说道:“我这两天都快烦死了。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找你吐苦水,没想到你居然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不在。”
“我只能表示同情你。”他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这种事情我只能为你默哀三秒然后该干啥干啥,你知道我一向清淡处世,对政治局面不是很上心。”
凡赛尔对他笑笑,他拿起桌上的两个瓶子站起身,看着不远处的冰柜问道:“我也喝完了,你想要再喝些什么?”
他掐指数着时间,心想也差不多了,于是闷闷的回答:“我不喝了。我头有点晕,可能喝的太多了。”这句话说得他都想咬自己的舌头,是怎么回事!他才喝了一瓶,很明显菠萝啤才一两度喝上一打都能生龙活虎。
“一瓶啤酒怎么会醉?”凡赛尔边找东西边说:“你是今天太累了,休息会就好。”
“嗯。”
他没再说话,安静的靠在沙发上休息。他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找东西声音,等了有七八分钟他才听见凡赛尔的声音:“我想喝咖啡,你们家的炼奶在哪?”
“冰柜的……左边?右边?”
“到底是左边还是右边?”
“左边……吧?不,不对,是右边。又好像是左边。”
“算了。”
凡赛尔放弃了寻找,他拿着咖啡坐回座位。维希原本整个人是慵懒的窝在沙发上的闭目养神,他听见他的脚步声才睁开眼,在短暂的休息过后眼神却比刚刚的更不清醒,眼眸里的蒸腾起了一丝雾气。
“你还好吗?”
凡赛尔见状关心的问他,他很想答其实他很好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但是见到你就必须不好了。他揉揉眉心,用近似迷离的眼神看着凡赛尔,认真的表演着逞强的状态:“我还好。我们刚刚说道哪里了?”
“我们说道公主病了。”凡赛尔轻声试探道,“你还记得吗?”
“是那里啊。”他用力的摇了摇头,眼神清醒了些。“你继续说。”
“这件事情我们并没张扬出去。皇宫是日行的负责范围,我还不想受责,于是打算在内部现行解决。现在包括夜行也蒙在鼓里。”
“夜行吗……?”
“对。”凡赛尔盯着他的脸,试图去找寻不自然的蛛丝马迹,但显得徒劳无功。他接着诱导:“我们打算加强戒备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他用手撑着下巴,眼眸止不住的往下阖上又睁开。他回答的很慢,却也只回答了两个字:“很好。”
“小维。”凡赛尔突然起身坐到他身边,两人之间离得很近,他都可以感受到凡赛尔过于炽热的温度了。他听见凡赛尔亲昵的叫着他的名字,低声的蛊惑道:“你会告诉亚戴尔吗?”
不完全不对这哪是他的凡赛尔君!为何一种浓浓的为何感扑面而来凡赛尔不是一向正直大气不会耍小手段的吗!他默默心底把教坏凡赛尔的人问候了八十遍,不过现在也清楚了,凡赛尔是跟踪亚戴尔,然后没有看到反而见到了他,于是便起了疑心。
他只好继续发挥演技,茫然的反问:“亚戴尔……是谁啊?”
远方的亚戴尔打了个喷嚏这是后话。
“你在琳娜奶奶家和他会面的。”凡赛尔离他更近了,代入当时的情景让他入套:“你不记得了吗?我当时还闯进来打断了你们的对话。”
“琳娜奶奶?”他故意会错了意,“你不是……唔我记得……我去浇花……你走了进来。”
凡赛尔纠正道:“是你和亚戴尔会面时我走了进来。”
“亚什么?不是……琳娜奶奶家的……小白花?”
凡赛尔见这样盘问下去没有意义,直接问道:“小维,诚实的告诉我,你是不是夜行的人?”
“我?”
“就算你说是,我也不会责怪你。无论什么落差,我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落差都快能淹死人了好吗!你让我怎么说出口。他并非刻意隐瞒,只是他太害怕失去。他不希望凡赛尔看到一直宠着的美好弱小的青年突然就变了样,他只愿意展示自己最无邪的一面。他不想试,也不敢试。
现在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