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凛看她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明白可能是对方想到了什么,往昔的阴影让她显得颇为紧张。 他轻扬上唇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蔼可亲一些,避免再重蹈**犯的嫌疑。
方善婷正是心中打鼓的时候,她那因心中慌乱而搅动不安的小手却是突然被对方抓了个正着,然后便是被那俊逸的男子猛的拉入到他怀里。
“啊!”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她吓得惊叫了一声,娇弱的身躯却是不由自主的发抖。
“别怕,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和我的未婚妻子说说话儿。 ”长孙凛在她那敏感的脖子上哈着气,柔声地对她说道。
大唐万象 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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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
方善婷那柔弱无骨的娇躯僵硬地竖在长孙凛温暖的怀里,原来娇软柔糯的娇躯现在却是硬邦邦的,甚至不知是因为主人的害怕或者紧张,还在不停地微微颤抖。 刚开始还在试图挣扎离开他的怀抱,只是听到“妻子”二字,她便哼了一声,没有动作了。
长孙凛的双臂紧紧搂着她,与她娇小的身子贴在了一起,自然能感觉到她的紧张。 心中不免苦笑起来,没想到自己往日驰骋情场所向披靡,今日却让怀中的小姑娘惊恐成这般。
“别怕,善婷,因为事务繁杂,一直没和你说说话。 这些日子你为我洗衣端饭整理房间,虽然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却让我轻松了很多,这些天即使再忙心里也舒坦。 ”
方善婷虽然心里还是战战兢兢的,但是她的身子已经略微柔软下来。 窝在他的怀里,尽管隔着厚厚的冬衣,却也能感觉到身后男子的融融温暖。 鼻息了闻到他的味道,让向来矜持的她羞涩不已,面颊染上了晕晕粉红,脑袋也是晕晕乎乎的。
“你忙忙碌碌为城里的百姓做的是救命大事,这般辛苦,我为你做那些小事情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你还是我的……”
方善婷期期艾艾地说着,说到最后却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的,更是羞得睫毛低垂,满脸通红。 樱桃小嘴紧紧抿着。 虽说两人已经是关系紧密,媒妁有约,但是少女的矜持让她无法说出接下来那两个字。
“你地什么……?”长孙凛故作不知,轻抚着她的粉脸问道。
方善婷被他这一明知故问更是羞得恨不得往地下钻去,只是现在挣扎不得,她只好面红耳赤地窝在他的怀里,娇哼了几声。 却是不敢接他的话。
“善婷,我知道以前是我的不对。 那样……不尊重你。 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 ”长孙凛将她柔弱的身子扳了过来,灼灼的眼神直直地注视着她依然失措地眼眸,语气肯定地说道。
方善婷望着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思绪一阵飘忽,想到自己曾经受过地痛苦,再想想今日的种种转变。 不禁产生了人生无常的感慨。 她紧咬住下唇,泪水自然而然地潸然落下。
长孙凛看着她泪眼双垂地坐在原处,涕泗纵横的女子娇态让人见了为之心怜。 他摸索着找来一块她之前给他准备的手绢,为她拭去泪渍。
她两眼木然地任由他的瞳眸在她闹水灾的五官间流连梭巡,最后,他地大拇指,掠过她的双眼、琼鼻,停驻在她抖瑟的唇际。
方善婷被他的冰手轻轻一触。 浑身一颤,两片红唇瞬时微启,两人静极思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产生相拥为一的念头。
长孙凛先一秒揽她人怀,有力的双臂牢牢扣住她冰凉的身子,一双温厚的唇锁住她。 慢慢地吻着柔如丝绸地软瓣,耐心磨人地哄开她明珠似的贝齿后,舌忙不迭地探入,以实际行动对她吐诉衷情。
方善婷眼瞳睁大,先是身子猛然抖动,然后却一反以往对肌肤之亲的厌恶,逐渐对地敞开自我,甚至连他的舌探进她唇齿问轻炙蜜汁都不嫌憎.尤其当他沿着她的下巴,滑过她的耳垂,来到她颈间地动脉处撩拨时。 一种陌生的神醉语言从她嘴里溢出。 这是她的初吻啊……
她这才明白。 这种爱情国度里的语言,唯有性情中人能够解译。 仿佛心田深处某个角落里,一股热流在瞬间燃烧,往周身四肢辐射蔓延出去,而她无法操控局势,只能软着无助的躯骸,娇酣地醉在他的怀抱里,期望他春阳般的亲密接触。
长孙凛在品尝了她少女娇嫩温润的双唇后,却是没有继续下去。 尽管他被她少女般的纯美气息,淡淡的温暖馨馥给挑得心猿意马,却又不得不将自己小腹上地热焰给镇压下去。 先别说眼前女孩弱不禁风地心理是否能承受得住一阵狂风暴雨,这人来人往的客房,还有那随时都可能神出鬼没地慕容无双,这几日就一直像防贼一般护着她的姊妹。
方善婷在经历了与他唇舌交流的洗礼之后,原先所有的慌张不安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剩下的仅是难以掩饰的羞涩。 她臻首低垂,气息咻咻地软在他的怀里,一切尽在无声的交流。
“你……明日要去越州?”半响过后,方善婷这才艾艾地冒出一句问话,显然她心中已是想了许久。
“恩……”长孙凛轻轻抚摸着她娇颤的腰肢,颔首回答了一句,似乎思绪没有回到现实中。
“不像扬州,越州那边的疫病听说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你……你去那很危险,如今有医师可治疗此病,不如让他们去好了……”方善婷声音越说越细,尽管她也知道大丈夫应该兼济天下,平日里也总是默默地在后面支持他,每日心里却都在为他担忧不已。
长孙凛笑着摇了摇头,解释着说道:“最危险的地方才是疫病解决的根源所在,要想打赢这场抗疫战争,就得把这疫病的根源连根拔起。 只是哪有带兵的自己躲在后头,让士兵冒险到前方的。 ”
方善婷也知道自己一个女儿家,不该触及男人的事情,她也就不多说话,而是将粉颊轻轻贴在他的胸膛,粉臂伸张,紧紧地搂住他的身躯。 她不善于说些情话,只是一切的不舍和担忧都用动作表示出来。
长孙凛轻轻抚摸着她散着浅浅香味的秀发,似乎也能感觉到她五言的担忧,大手握着她的小手,轻柔拿捏,给予她一些温暖和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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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黄昏,暮色苍茫,凄清的号角声带着寒意,飘荡在空旷孤寂的鄮县城上空。 群鸦乱啼,城墙外面的断桥旁边,只有一株梅花寂寞而孤独地绽放。
长孙凛骑着马来到越州城门前面,叹了一口气,他这一路上所看到的苍凉景色,这一带就刚被战争给洗礼过似的:荒芜的田地无人耕耘,门户大开的酒家无人问津,无主的牛羊在大街上闲逛,当地的居民却无影无踪。
而他身后跟随着的慕容无双也是情绪低下,以往神采飞扬的秀脸现在却是显得忧心忡忡,那本来骄傲的红唇此时也是紧紧闭住。 听闻鄮县和越州城有百姓暴动,她本来是受方善婷和长孙况所托,跟随长孙凛后面保护他的安全。 然而却没想到这一路上,却是碰到了让她有生以来最为心灵颤动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