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到一半就住嘴了。因为他看到舒老就这样笑眯眯地看着他,明明眼神没有任何的威胁,但就是这样的一眼,让那名老师住了嘴。
舒老和善地笑了笑道:“看来现在的天才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多啊。”
“看来,这回我们东分院要崛起了。”
舒老慢悠悠地感叹着,随后也拄着拐杖离开了这个地方。
那名姓王的年轻老师有些不相信地撇了撇嘴,他可不相信,就这样一个年轻人,就能让东分院改头换面。
只不过刚刚舒老的目光还在他脑海中浮现,因此他便将所有的腹诽都埋入心中。正准备同其他老师一起离开,就听到从这个叫做“体质监测器”的里面,传来一道“砰砰砰”的响声。
众人被吓了一跳,直到听到里面传来学生的求救声后,才突然记起,这个体质监测器里面,还装着一名学生。
时远离开,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后,就立刻将手中的图纸展开。这上面,还写着大大小小的文字和备注,不断有各种颜色的线条交叠在一起,让人看着眼花缭乱。
这是时远绘图的一个习惯,总是喜欢将自己思考的过程描绘进去。简单一点的图纸还好,但像“体质监测器”这种大型器具的图纸,看起来就非常凌乱了。
若是没有时远的思维方式,就算拿到这张图纸,都不一定能够看懂。
“果然不愧是修真界的纸啊,就是耐用。”时远忍不住感慨道。若是换做星际时代,这种纸早就被墨水渗透,写不了字了。
时远就不相信,就这样的图纸,还能有人看得懂。毕竟,这是几十次实验的结果,各种可能性都被时远一一写出来了,还不一定是正确的。
想想就很气人啊。
时远摇头晃脑地想着,没过多久,就看到他的眼前再次出现文字。想来,那个可怜的、被关在体质监测器里面的学生应该被救出来了。
唉,这学生也太可怜了。
时远感叹着,看着眼前的文字倒计时归为了“一”,随后熟悉的晕眩感传了过来,再次睁眼,时远又回到了自己的炼器室里。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回了男装,除了消失的体质监测器,其他的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他活动了一下身子,去隔间洗了个澡之后,便神清气爽地重新来到东分院的大门口。
门口那原本向下凹陷的地面,此刻已经被老师们用灵力给填平了,看不出丝毫的破坏痕迹。就连原本在聚集在这里的学生,此刻也疏散得差不多了。
只不过,时远走在路上,还是能听到“交易”、“蓝衣女子”等相关的字眼,显然,刚刚发生的事情,已经通过学生的口中流传出去了。
时远打了一个哈欠,径直走到宿舍,回到自己的房间,直接躺了下来。
最近几天,他都在研究“体质监测器”,还没有好好睡上一觉过。现在有床又没有事情,他便合上了眼睛,准备好好睡一觉。
等到睡醒后,外面隐隐有声音传来,像是在激情讨论着什么。
时远看了一眼天色,估摸着自己睡了三四个时辰。他重新收拾了一番自己后,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客厅那里,王不行和费兴业正高声说着什么,吴醒懒懒地躺在一旁,闭着眼睛没有说话。然而,当时远靠近的那一瞬间,这三个人立刻就警惕了起来,朝着时远的方向看去,
时远挑了挑眉,目光在这三个人的身上转了一圈。他毫不怀疑,如果现在这里站的不是他的话,这三个人绝对立刻朝着他们的方向挥来拳头。
“你们这是怎么了?”
时远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随意地问道。
当他坐下来的那一刻,周围的氛围立刻变得轻松了起来。费兴业和王不行就这样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听到时远的问话后,费兴业摆了摆手,开口道:
“别提了,最近不知道倒了几辈子的霉运。天天上课都惨遭虐待,尤其是今天下午,我们其他专业课的老师都统一请假了,就剩实战课的那个周扒皮没有事情。我们一下午所有的课,都被周扒皮扔在地上摩擦。”
周扒皮,时远知道,是王不行他们给实战课老师取地外号。那实战课老师姓周,再加上下手狠,因此,才有了这个绰号。
王不行在一旁心虚地点了点头。其他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为什么。还不是他在人群中待的时间太久了,让所有的事情都往倒霉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