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那冯太源判咱们家赔苏家多少银子?”
陈家大堂内,云香不可置信的看着回来报信的小厮,若非自家女儿陈婉扶着,她恐怕已经被惊得摔到地上去了。
“回,回夫人的话,知府大人说人苏家一瓶香露便是千两白银,就咱们府里派人砸的数儿,至少得赔十万两方能将老爷赎出……”
那小厮也是满头大汗,着实没想到自家不过是砸了一个铺子,竟要赔出这么多银子去。
而那确定自己没听错的陈家母女更是面色铁青,云香还没说话呢,陈婉已经尖声道:
“凭什么咱们要赔苏家这么多银子?那苏家去告咱们了么?谁给她们的胆子?还有冯太源这个贪官,这几年他明明收了咱们家那么多银子,如今竟……”
要知道他们陈家在南地看着风光,可底蕴也是真的浅。
倒不是说这个数他们拿不出来,而是拿出来了就必然会伤筋动骨。
毕竟他们陈家人总要吃用,这些年无论是巴结上头还是打点本地官员,这些都是要大把大把花钱的。
更何况她陈婉即将出嫁,陈家有一半儿家底都是得给她做嫁妆的!
可此刻的云香也顾不得自家儿女了,当即打断陈婉对小厮道:
“老爷呢?老爷有没有事?那冯知府到底是怎么说的?他可有给咱们指条明路?”
说起这事儿小厮到真想起来了:
“知府大人只打了咱们家管事,老爷倒是没事。老爷说让您赶紧给上头写信,这次的事儿有些大,光靠冯知府是兜不住的……”
“好,好……”
紧紧地攥着衣袖,得了提示的云香立刻就去了。
而在陈家当家锒铛入狱,陈家一家只能等待京中援手之时,苏家的十二花神会也在青州府城最有名的云来酒楼顺利举行。
为了感激某些大人物的仗义援手,苏家三人直接按凤曦的意思,从冯知府这个人精手里花银子求来了名单,并给名单上的人各准备了一只香露盲盒。
所谓香露盲盒就是她们从十二花神里匀出的一套小样,然后随机装入十二个盒子里,供那些代表某些大人物前来的心腹挑选。
当然,这谁先来谁就先挑,毕竟盲盒有十二个,帮了忙的贵人也就六个,怎么挑都有的剩的。
而且她们还允许这些帮了忙的人各自选购一个盲盒,只不过是在所有人盲挑完之后。
至于里面是否有人愿意转卖名额,又或是直接放弃的她们就不过多过问了。
而事实证明,这一套可太合这些大人物们的心了。
因为这一下子就能得两个味儿的小瓶香露,这些代表大人物们前来拍卖的心腹们就是一个没拍到,那也不会空手而回了!
这般稀罕的东西,他们的主家难道会嫌多么?
自己用还不够呢,更何况这香露还是走礼时的好东西。
退一万步说,这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送礼,其面子便已经比在场的其他人大了。
这不,瞧见这一幕好些没来得及为苏家出头,派人去府衙问责的心腹面色都有些悻悻。
可他们也不能怪人苏家会做人,只能怪他们反应太慢了。
“你是怎么想到用一模一样的盒子装十二瓶香露,并让这些人盲选的?”
云来酒楼二层的雅间内,祁霄一边为凤曦剥虾,一边询问她的奇思妙想。
可凤曦是居功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