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本就伤得不轻的谢濂直接伤上加伤,疼得瘫在椅子上大叫。
倒是余氏心疼自己儿子得紧,立刻就对谢泊远道:
“老爷子,您,您这是做什么啊……”
“做什么?”
谢泊远冷哼,抬手就叫一旁的老管家请了家法来,提着手里的黄金条就往呼痛的谢濂身上招呼。
“做长辈的没个长辈的样子,做弟弟的也没个做弟弟的规矩!这也就罢了,凤曦是谁啊?她是皇上和皇后的亲女儿!是大昭的护国公主!先君臣后父子的道理还要老夫来教你们吗?”
谢泊远打得狠,因此谢濂很快就疼得趴在了地上。
余氏苏氏见情况不对,本想带着谢琅先出去避避风头,谁知老爷子转头便又盯上了这个不成器的孙子。
“春闱在即,你有两个同族表弟都要进京赶考了!你的表姐凤曦之名更是享誉北地,让李阁老等人心悦诚服!你呢?一天到晚就知道鬼混!”
追着谢琅便是一顿好打,谢泊远觉得自己哪天要是死了,一定是被三房这些不肖子孙给气死的!
都说这儿女绕膝,享尽天伦。
上云霭阁与老友一叙,见老友与其孙穆清则诗歌唱和,清谈棋落,又一次让他意识到了自己这些年对自己那外孙女的漠不关心。
这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何况是曾经的耳听呢?
本想着回来好好修复修复这爷孙关系,谁知三房这些缺心眼儿的玩意儿,竟给他留了这么个烂摊子。
这可是写在圣旨上的断绝关系啊!
想到这里,谢泊远又狠狠抽了谢濂和谢琅几下,连带着上来护人的余氏和苏氏也挨了两下。
“从今日开始你二人都给老夫在自己院子里思过!老夫明日便入宫替你们请罪,到时此事皇上自有定夺!”
说罢,谢泊远将手里的黄金条子一丢,转身就气冲冲的出了堂子。
倒是闻讯而来的谢晚吟刚好与之撞见,赶忙乖巧的向老爷子行礼问安。
谁知老爷子竟反过来问她道:
“晚吟啊,你与那祁霄青梅竹马自幼相识,可知此子是何心性?当初凤曦那般对他,他可会心生怨怼?”
见谢泊远提到祁霄,谢晚吟的脸色也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但她很快便笑道:
“阿霄小时候曾被一匹烈马摔过,而后那个营里的烈马都让他折腾了个遍。不过马是马人是人,即便阿霄对公主有怨,想必也不会……”
“好了,爷爷知道了。”
谢泊远点点头,一边抬步往院外走,一边回想起老友对自己那学生的描述。
祁家人是狼,睚眦必报城府颇深,尤其祁霄还极肖其父。
相比之下,还是老友那光风霁月的孙儿更得他心,也更让他那外孙女记挂啊。
谢泊远想他都一把老骨头了,明天也该为自家这独苗苗做点儿贡献了。
于是次日午后,当在院子里躺尸的凤曦再次与赵喜大眼瞪小眼,听说她父皇和谢老国公要叫她入宫谈心,问她到底想要白月光还是朱砂痣时……
凤。最怕家人突然的关心。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