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公公他如何了?”
在凤曦成功躺平的同时,另一边的林广昌和方灿正等在彭宦门外,见诊治大夫出来立马上前道。
“哎,公公虽性命无虞,可先是内腑受损肋骨断裂,后是急火攻心寒邪入体,就算是能痊愈,怕也得在榻上躺个一年半载了。”
老大夫摇摇头,自没说那位就是能好,那身子怕也大不如前了。
都说这兔死狐悲,林广昌与方灿闻言顿时沉了脸色,尤其是那嘴唇红肿口不能言的林广昌,一双铁拳都快捏碎了。
他与彭宦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彭宦如此,那他呢?
而就在林广昌二人面露忧色,尚不知下一步棋该如何走时,又有小兵颤颤巍巍的来报道:
“大将军,方副将,不好了,刚刚驸马带人去了辎重营,将咱们三大营的辎重重新划分,咱们和七星营的都被扣了!”
“什么……”
林广昌猛地起身,虽然只说了两个字,可他的嘴唇还是疼得不行。
众所周知,士兵们每日操练,本就比常人能吃。加之他们营的粮食还要分给难民,所以他虽得了大部分的辎重,那也刚刚够他手下的兵吃饱而已。
祁霄这一扣,简直就是在他的眉毛上点火,让他不怒都不行。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小兵紧接着又道:
“不,不止……驸马还说他一一翻看了三营账目,发现咱们虎啸和七星侵占了赤霄的份额,所以他还会将那一部分全部扣除,直接加到赤霄这几日的辎重上。”
自雪患以来,寒玉关的辎重都是按日发放,也就是说从明日开始,他们虎啸和七星能领到的粮食将大幅度缩水……
别说拿来赈济难民了,恐怕连他们自己的兵都要挨饿了。
“艹!”
这一刻,即便嘴巴疼的要死,林广昌也不能忍了。
“祁霄是吧?他算什么东西啊他?他真当这寒玉关还是他老子和兄弟在的时候,他他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废物,这个该死的废物!”
“够了!”
方灿横了林广昌一眼,暗道此人果真是个莽夫。
不过太子和表伯看中的,不就是他这好掌控的性子,免得他对方家生出异心么?
见方灿冷脸,发怒的林广昌果真冷静了不少。
他与方灿共事两年,虽不喜对方事事拿太子和方首辅压他,所以更愿意讨好彭宦,但方灿发话了,他还是得听的。
“七星营那边打探过了么?孙大将军怎么说?”
见方灿问话,那小兵赶忙道:
“打探了,七星营那边说孙大将军没有意见。”
“他居然没意见?”
林广昌不可置信,方灿却了然道:
“孙文忠此人畏首畏尾,之前昭明下落不明还好,他还能试探着站在你这边,可如今嘛……”
“他妈的!老子现在就去找美娇,自家妹夫不帮着自家,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见林广昌真要往外走,方灿终是一把拉住他道:
“响鼓无需重锤,可孙文忠这种人却必须下一剂猛药。他那么在乎你妹妹和你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你何不……”
方灿凑到林广昌耳边,低声与他说叨起来。
无论如何,想要对付凤曦和祁霄,光靠他们虎啸营是绝对不成的。
所以他们必须将孙文忠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