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因昨日失言一事来给侯夫人赔礼道歉,但侯夫人闭门不见,是否有些欺人太甚?”
来开门的人是络秋,她昨日陪同夫人去往公主府,亲眼见到了自家夫人被骂的一幕,对谢戍和的指控,顿时冷笑:
“欺人太甚?”
“这不是谢大夫人亲口说的,我家夫人教养不好,自然接待不了谢大夫人这般贵客。”
谢戍和语塞。
络秋可不怵他,冷声道:“谢公子,赔礼就要有赔礼的样子,而不让你们借着道歉的形式来指责我家夫人心胸狭窄!”
谢戍和当即被嘲讽得脸色涨红一片。
他显然意识到了自己失言。
络秋向来伶牙俐齿:
“既然二位没有诚信悔过,何必上门耽误时间,请回吧。”
说罢,她退回府内,安伯侯府的大门被重重关上。
四周人指指点点,不止谢大夫人受不了,谢戍和也觉得臊得难受。
他扶着谢大夫人就要回马车,谢大夫人拦住他,挤声道:
“再去敲门!”
谢戍和错愕:“娘?”
谢大夫人眼神一闪,不知在想什么:
“去!”
闻时苑中,苏韶棠听了系统绘声绘色地描述,就好似身在现场一样,不由得乐呵起来。
络秋向来听话恭敬,她还是第一次见络秋这种逼得人说不出话的模样。
等门前传来谢大夫人第三次敲门的消息时,苏韶棠轻啧了声:
“让她进来吧。”
沈玉案抬头:“不想见就不见,不要勉强自己。”
苏韶棠欣赏着手上的蔻丹,漫不经心地道:
“你信不信我要是一直不见她,她能等到傍晚时分,然后一个脱力昏迷在侯府前?”
沈玉案骤然失声。
苏韶棠说得未必不可能成真。
虽说有点丢人,但如今谢大夫人的面子早就折进去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到时哪怕安伯侯府原本占理也会变得没理。
沈玉晦也在闻时苑,听言,不由得冷声:
“好歹她也身出名门,若真这样做,也太无耻了。”
苏韶棠轻哼了声:“就让她进来,我倒想看看她一直坚持,是想如何向我道歉。”
沈玉案和沈玉晦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苏韶棠猜得没错,谢大夫人就是这样打算的,可惜等她看见侯府大门打开时,就知道她的算盘落空了。
仍是络秋来开的门,她刻意扬声:
“我家夫人心善,见不得谢大夫人苦苦哀求,才愿意见谢大夫人一面。要是搁旁人身上,像谢大夫人这般指着人鼻子骂人父母的,怕是早就被乱棍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