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找玄老弟,好好谢谢他!”隐天雄激动的说道。
此时的玄飞,正赤身**的坐在炕头上,叨在嘴里边的烟已经快着完,烟灰落到他大腿上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可是在刚刚那节骨眼上,窝边上也没好草可吃,没法子,玄飞只好吃了回头草。
“大爷的,啥时候是个头啊!”玄飞愤愤的骂道。
三魂七魄散发出来的气息,统称为魂气。每个人的身上都有魂气,只不过根据各种不同的状况有不同的表现。而对于魂气已经凝聚在体外的玄飞来说,他已经不再算是个人了。
不仅地府之中没有他的名字,就连人世上也不会有他的位子。无论是再恶毒的太阳他也不会有身影,无论是再恶劣的天气他也不会有感觉。无论是再怎么关心他的人,他也不会有感情。
从十五岁开始,玄飞就忘了感情是个什么东西。他每天依靠女人来麻醉自己的身体,但是每当漏*点过后,剩下的只是无尽的空虚。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院子里,干净的院落让他的心情更加的苦闷。他一直把自己生活的地方弄乱,弄的不成个家样,就是为了麻木自己的神经,现在这院子这么干净,他对家的渴望、对情的期望更深了。
“咋得,某位施主又发、春了!”凌寒一脸坏笑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玄飞不屑的瞟了他一眼,“拷,你进人家就不会敲敲门啊!”
“毛病,你上我床的时候都不敲门,我进你家凭啥敲门!”凌寒咒骂一声就抢过了玄飞手中刚刚点着的烟。“吸烟有害健康。”
“有害健康你还抽?”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看着理直气壮的凌寒,玄飞直觉无语。
玄飞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有两件,第一是当初走火入魔,导致自己成了个半疯子。第二,就是认识了凌寒,让自己的另一半也疯了。
两的相识颇具一些喜具色彩,那年玄飞十六,凌寒十八。
玄飞闲着没事干,跑了河北保定去吃驴肉火烧。
凌寒闲的蛋疼,跑到河北保定开了个驴肉火烧摊。
玄飞没吃过骗肉火烧,但是他也敢肯定,骗肉火烧里肯定应该有肉。
凌寒没有做过骗肉火烧,所以他不敢肯定,这火烧里是不是应该放肉。
“我说,你家这驴肉火烧怎么没驴肉啊?”
“谁说驴肉火烧一定得放驴肉?”
“你大爷的,不放驴肉也就算了,你放点肉也成啊,你这连肉火烧都不算!”
“毛病,谁说肉火烧一定得放肉?”
“哟喝,叫板是怎么着!”
“咋得,有本事你做个驴肉火烧我看看!”
“抬杠是吧?”
“怎么着,你不会做还挑啊!”
“大爷的,小爷我就给你做个。”
“做吧,现在是半夜,没有卖驴的了。”
“拷,你等着!”
那天晚上,保定农户家里刚刚生下不久的一头小驴被人偷走了。
玄飞扛着那头驴跑到了凌寒的摊里。
“阿弥陀佛,我这里不能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