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的笑了笑,石小小坐下来,拆开花生米和烟酒,给老头倒了一杯酒,点上一根华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底,也点上一根华子。
“嘶…呼……”两声典型的老烟民都熟悉的声音同时发出,两人相视一眼,又同时“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你就是个二球…嘿嘿嘿…我也是个二球…哈…哈……。来二球,干一杯。”老头抬起酒杯。
“你干了,我呡一口,不然一会儿回不去着。”小小也抬起酒杯,在老者杯底碰了一下,拿到唇边轻轻的嗅了嗅“嗯,好酒就是不一样,不呛鼻子,呵呵……”看老头子闻着酒的醇香一副享受的样子,然后品了一口在慢慢咀嚼。他也学了起来小心的呡一口,咀嚼一会然后吞下,只觉得一股热流由喉头滚至胸口,因为呡的实在太少到不了腹中,深吸一口气唇齿之间残留的醇香依旧浓厚。他终于知道茅台为什么这么贵了,好酒不仅好喝,还有学问在呢。
“好酒,好娃,你这个娃我喜欢,来划两拳。”老头由衷的赞叹到,向小小伸出典型的划拳手势。
“你这个老汉头子有点意思,阿?可惜我不会划拳,要不我们砸剪子来。”小小笑着回应到,心中的阴郁不知是被抽走了还是被他藏了起来。
“来,三盘二胜,哪入着哪喝一下子。”老汉变掌为拳有些迫不及待了。
“嘿……嘚……”“嘿……”
两人各自“嘿嘿”的为自己助威,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旁边的路人都觉得奇怪,这两个人真有意思,一老头一个算是半个老头,居然玩起了石头剪刀布,还玩的挺有劲,莫不是脑子有啥问题吧。
不一会六个回合十八拳下来,不知是老头想喝酒还是反应慢,输了个五比一。看的出来两个人玩的很高兴,酒喝的也爽快,小小也放开了一杯底的酒也干了。分别续上酒吃上点花生米,老头很开心的样子,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酒劲一上来,削瘦的脸上添了些许红晕更显的精神许多,居然又哼唱起来:
“一个老汉六十六,活到老来孤老头,日落西山无处去,闲来无事到处走。说来怪事天天有,一个小伙发闷愁,来到街上跑两步,不知为何驻了足。老头本想讨烟酒,谁知小伙真心投,三杯两盏下了肚,老少相交成好友。一句呵呵说出口,你说是愁他也愁,要问这愁何处解,还须得那忘年酒。”
“呵…呵……哈哈哈……”老头子开怀大笑起来,笑得真心且畅快。
石小小被老头的豁达感染了,之前听老头说了些许过去,此时也来了兴致,伸出手掌在酒瓶边挥了挥说道:“酒有着,你地故事讲来听听,请开始你的表演。”笑着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老人咂了一口酒,放下酒杯,点了一根华子嗞上一口,慢悠悠的说:“陈年旧事,么得啥说头。”
“嘿,你这个老汉头子,像是个文化人,么样说话不算数嘞。”小小不干了,我好酒好烟好伺候,到头来换了个“么得啥说头”。
“呵,文化人,么号地算文化人?念了几年书算不上什么文化人,上了初中以后,一天到晚都在念书上学,社会上的事一窍不通。那时候家里姊妹伙的多,都要念书负担重,念不好回去还要挨打,念到后来都成了书呆子了算么斯文化人。到后来上大学,家里么得钱,贷款又办不来,家里老头子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到现在都记得。”老头第一次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猛嘬一口烟深入肺腑,良久才吐出些淡淡的烟雾。
“虽然我们相差二十多年,这上学的经历倒是像的很,农村的娃吧头子好像都是这么出来的。说起来这个模式这么多年了么咋变过,不晓得是好是坏。”石小小深有同感便回应了一句。
“诶,你倒是说说,要是让你去改变地话,你想么号变?”
“我?自己都活成玩笑了,哪有心细想呢些!有呢些相关部门的人去想这个事情,我就不操这个闲心。”
“要是呢些人也活的像个玩笑嘞,是不是没有人去操心这个事情着。假如说让你来操心这个事情,你会咋弄?”
“么想过,要你呢,你会咋弄啦?”
“我一个糟老头子能咋弄,胡球弄……呵…呵……!”这次老人笑得有些别的意味,没有之前那么畅快。
“是啊,我们这平头老百姓,给自己的日子过好,不给添麻烦都算有功了。”石小小点上一根华子“呼,这个烟还抽不习惯啥,玛地隔壁。”
“糟蹋东西!”老头指了指小小,明显实在笑话他,其实自己也是第一抽上真正的华子。俯下身来手掌冲着小小勾了勾,小声说道:“我们悄悄的说,应该么得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