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承程家的院子中央点了一盏油灯,承程在纺线,鑫艳和清连也把她们的纺线机提过来和承程一起坐在院子里纺起线来。
“婶婶,我跟你说哦,鑫艳去相亲的那一家,给我们煮的全是老鼠肉,他放了蒜苗下去爆炒,直接把肉炒干了就起锅,那味道啊,绝了!那仔仔一手的好厨艺,鑫艳以后有福了!哈哈哈!”
鑫艳急了,说道:“你这妞!再说,信不信我缝住你的嘴?”
清连又说道:“那人的房子做得很好,全新的瓦房,还把墙壁刷得白白的,由此可见生活不差啊!怎么尽煮老鼠肉呢?”
奶奶正在旁边织布,听见清连的话语,她笑了一下,“哐当”一声轮换着操纵机杼和梭子,头也不抬地说道:“因为他中意鑫艳了呀!鸡嘛,那双爪专门刨挖的,意义不吉利,他肯定不敢煮的。至于鸭肉嘛,应该没鸭来杀了,毕竟鬼节刚过不久。唯独老鼠了,老鼠老鼠,属于老子!他在宣示主权呢!”
“哇塞!”清连感叹一声,看向鑫艳,道,“啊,真男人啊!”
“你们够了啊!怎么不说承程的呢?”鑫艳害羞了。
“啊对!承程的那个呢,”清连马上道。
“什么叫我的那个?讲话不要那么讨厌,好不好?”承程立刻反驳道。
清连接话道:“好!那说吃的,他还煮了猪肉呢!我们都是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得到的,他也舍得买了来煮给我们吃,哎,婶婶,他还一路送我们回来了呢!承程的,哦,荷花村的那个比姑姑村的更加的男人。”
奶奶道:“男人男人的,就你也懂?一副老娘的口吻,这么老腔?”
“嗐!”清连不敢突突了。
“嫂子,他定是妞妞的良配,若妞妞嫁于他,定会幸福美满。”朝熠咪听着她们的谈话,又想起了荷花咪对自己说的话:“嫂子,他定是妞妞的良配,若妞妞嫁于他,定会幸福美满。”
她的心里顿时充满了惆怅,既希望女儿能觅到良婿,又想女儿能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哎,惆怅啊!
天全都黑了,光远还在赶路,好不容易走回村子里,就碰到了荷花,荷花立刻问他道:“光远哥,你送我姐姐回去,有没有进她的家门啊?”
“没有哩!”
“为什么不进?你是不是傻?你管他三七二一,先进啊!进了她的家门,看见她的阿咪,你就叫阿咪,看见她奶奶你就叫奶奶啊!嘴巴甜一点,谁都喜欢啊!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扭头就走掉了!啧啧啧,好傻!”
叔父听见荷花咋咋呼呼的,就走过来,道:“你懂什么!还没确定关系是不能随便进家门的。得备厚礼才能进的,而且,最好是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可光远送她到家时,应该已经旁边了,就不适宜进她家门了!”
“阿爹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那套虚礼呢?等你们东凑西搞了,姐姐她飞了怎么办啊?”
荷花咪过来就给荷花一个爆栗,道:“瞎嚷嚷什么?今天才相看呢!不许你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快呸呸!”
荷花立刻低头呸呸了几声。
光远笑着说:“没事!我会交到好运的。”
荷花咪对光远道:“光远啊,你这一天已经走了一个来回来,应该挺累的了,你先回去吃饭、洗澡,然后睡觉吧!”
“好!谢谢婶婶和叔叔了!麻烦你们了!”
“跟我们客气啥!”
光远走远后,荷花咪却忍不住嘀咕道:“哎,真希望妞妞和光远能成好事哩!千万不要出差错啊!”
叔父道:“你想那么多干嘛?顺其自然吧!”
“就怕妞妞顺不到咱这里啊!”
叔父不高兴地说:“你看你看,刚刚还怪孩子乱说话,现在轮到你自己了!”
“啊,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