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是五十乘以五十,就是二百五十捆。每捆一百万,二百五十捆就是二亿五千万。
三十亿钞票,即便是面值最大的千元钞,如果全部摞到会场内,他们也要摆放整整十二层!
由于是新钞,虽然是竖着放,每捆高也不过十二、三厘米左右,十二层将摞起一座一米四、到一米五的钱山!
现场谁都没有作声,就看着那些小伙子一个个从门口进来,放下皮箱,然后又一个皮箱、再一个皮箱。
同时郭逸铭等人忙得满头大汗,将钱一捆捆取出来,整整齐齐摞上去。
第一层……
第二层……
……
第十层……
十一层……
看到那逐渐高耸的钱山,所有人的呼吸都几乎停顿了。钱,他们见得多了,每天都要用,拼死拼活工作,也是为了挣这可恶又可爱的小纸片。几十万、几千万、几亿,这些数字他们也在报刊上、电视上看过很多,有时候他们自己笔下也会出现。
但那只是一个冷冰冰的数字,哪里有眼前,这座一米多高的钱山视觉效果来得冲击,许多人感到他们的心脏都缩成了一团,需要很用力,才能继续为身体汞送血液。
他们对郭逸铭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是恶心人,绝对无疑的恶心人。
可他恶心人的手笔也太大了,一口气拿出三十亿现钞来,在审核会现场,堆成一座八米多长、四米多宽、接近一米五高的钱山!
他们同情地看向港府方面,尤德、夏鼎基等港府高官,全都如泥塑木雕,一动不动,被这座钱山冲击得失去了一切思考行动能力。
三十亿现钞,三百万张钞票……
这要数到什么时候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角力】………
第一百四十七章角力——
第一百四十七章角力
哐当哐当……
车轮碾压铁轨单调的声音持续不断,车厢不时地轻微颠簸。九月的南方的天气依然炎热,虽然是软卧车厢,也没有空调,只有顶上一只小风扇有气无力地转着,向车厢内吹送着阵阵热风。
舒雨菲是北方人,对这南方湿热的天气很难适应,在车厢里坐不住,跑到了两节车厢相连处,借着火车高速运行带起的风凉快一下。
陈虎和袁东坐在对面床铺边,两人小声地叽叽咕咕聊着天。陈虎曾经是许司令的警卫员,袁东更是某部尖刀连侦察兵,曾在自卫反击战中立下过赫赫战功,并在后来的边界渗透与反渗透作战中,先后毙俘敌五名特工,荣立了个人三等功。
南疆那样闷热潮湿的地方都待得住,火车里这点温度算得了什么,连额头的汗水都没几颗。
此刻在同样一个车厢内,郭逸铭可没有陈虎两人那样耐热,一身外套、衬衣都脱光了,穿着一个短裤衩、光着膀子,在地上铺张报纸,就席地坐在风扇底下看着报纸,一点也不像一个身价亿万的大富豪。
在他旁边放着一摞报纸,都是他们从香港离开前,在报摊上买来路上消闲的。
谁让他怕死了启德机场起降的危险,宁可在路上多受几天的罪,也要乘坐火车从南到北贯穿全国,返回北京?
所有的这些报纸,都在头版头条新闻上,配着同样一幅照片:一个由千元面值港币堆起来的钱山!
《现场交纳保证金,三十亿填满港府》
《金山!》
“记者平生以为见过的钱算多了,可昨天看到三十亿堆积在面前的时候,仍然心脏不争气地骤然停顿了……”
“……人一辈子会经历很多让人震撼的事情,但从没有亲眼见到在自己眼前堆起一座钱山来得震撼。记者用了很大的努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冲上前去,从上面抢下一捆来塞进怀里……”
“……我们在形容一个人有钱时,常爱说他家里钱多得塞满整个房子。那主人究竟多有钱呢,人们还是不得而知。但昨天,记者亲眼看到了将钱堆满房子是怎样一个概念,整整三十亿的现钞,占满了一块八米二长、四米二宽的地方,堆起来接近一米五高,犹如一列由港币组成的城墙耸立在眼前,足以晃花所有人的眼睛……”
各家媒体用一支支生花妙笔,将昨天那幕从所未见的场景重现在读者面前,配以那张钱山的照片,生动地描述了什么叫做数钱数到手抽筋。
郭逸铭看着这些报道,想起那天当三十亿港币现钞在会议室堆起一座高高的钱山时,尤德等人脸色蜡黄、犹如活死人一样痴呆的表情,虽然事情过去了很久,还是忍不住一阵大笑。
我确实无法对你怎么样,但我可以恶心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