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樊摇头,忽然道:“什么时候搬进去?”
“啊?”
“住进……我们的新家。”
晚宜呼吸一窒。
“嗯?”温樊语调上扬。
好吧。晚宜鼓起腮帮子,嘟囔:“随便……”
“那就,周末好了。”温樊心满意足,“这几天准备准备。”
晚宜乖乖应道:“哦。”
怎么又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呢?
还是更深入的那种= =
……
时间过得很快,双方家庭的效率十分高,婚礼早已筹备妥善。
当天。
和所有结婚的小年轻一样,新郎从新娘家中受了一番“为难”,如愿以偿接走新娘。
说起做的那些事——
温樊想,他这一辈子大概都不会忘记这一天了。
向阳当时在边上是笑得最欢的一个,当初他被整惨了,现在看着好兄弟被整更惨,显然只有大大的幸灾乐祸和小小的同情。
两个人到公园去拍婚纱照,也是当时向阳、岳清拍的地方,本市的新婚夫妻基本都会选在这里。
折腾了一天,才到了晚上的婚宴。
小两口站在门口欢迎来宾,温樊拉过晚宜冰凉的手,紧紧握住,“是不是很冷?今天辛苦你了。”
晚宜摇头,“没事,今天温度回暖,还好。”
冬天结婚就是这样,再冻人也要穿婚纱。
温樊本意是给她外面再罩一件羽绒服的,但是实在不方便拍照之类的,所以晚宜还是只披了一件厚披肩御寒。
“各位来宾,各位领导、先生、女士,晚上好!在这美好、浪漫、温馨的日子里,我们迎来了一对新婚夫妻——温樊先生、柴晚宜小姐!在这里,首先请允许我代表二位新人,以及他们的家人,对各位来宾,表示衷心地感谢!……”
晚七点,来宾几乎到齐,司仪热场过后,便是新人的入场。
“身披洁白婚纱,头戴美丽鲜花,沐浴在幸福与甜蜜之中的佳人,在庄严的婚礼进行曲中,在父亲的陪伴下,面带微笑向我们款款走来……”
晚宜挽着柴父,走过红地毯,来到温樊面前。
在花架下,父亲郑重地把自己的手交到温樊手里的那一刻,晚宜其实是很想哭的。
“让我们为他们欢呼、为他们鼓掌、为他们祝福!……”
周围的掌声、欢呼,充斥于耳。
但是抬头看到令人心安的熟悉脸庞,眼神中是一贯的淡然温柔,晚宜的嘴角却情不自禁地弯了起来。
置身之所变得安静,仿佛只有她和他,是那么真实地存在着。
这是要和她一起过完一辈子的人。
两个人并肩站到大厅最前端的舞台上。
从拜谢家人、双方亲属致贺词、特邀嘉宾致贺词等,到夫妻宣读誓词、交换结婚对戒、喝交杯酒、切蛋糕……
晚宜曾经也参加过不少亲朋好友的婚礼,过程大同小异,反正都很繁琐。
但是自己的婚礼,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晚宜却很认真地倾听每一个字,享受着每一分每一秒。
灯光下,晚宜有些恍然。
新人发表感言时,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忽觉有些陌生。
“……居然已经又一个冬天,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刚才主持人也说了,我们其实认识好多年了,去年才终于在一起。我和温樊能够在今天一起站在这里,真的很不容易,我想,最不容易的应该就是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