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花漪香不住地点头,再也忍不住的泪水。一刹那间自己十年以来对家的幻想与思念都化为了泡影,这个打击来得太快、太狠。
久久的在他怀里哭泣,泪水沾湿他的衣襟。从最初的大声哭泣到小声呜咽,再到现在的默默抽泣。司徒风什么话都没说,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拍打着她的背。就像……就像她娘当年哄她一样。
“好受些了吗?”司徒风低下头心疼地看着怀里的人。
“嗯……嗯。”花漪香抬起哭得通红的双眼看见他眼瞳中的自己,“呜呜……我是不是……哭起来……很丑?”
司徒风笑了笑,“没有,云儿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美的。”嘴角眼里都是对她独有的宠爱。
她破涕为笑,自己还有亲人,真好……
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扑在人家怀里,姿势尴尬……她红了脸,微微推开他,起了身。
司徒风没说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转眼不见。刚才怀中的温暖与她的体气,也被空气带走。他收了手,掩盖自己的情绪。
花漪香起身穿鞋,看着室内的摆设,简单、干练,明显的男人风格。室内的温度比外面要低的许多,花漪香离开被窝后情不自禁的冻得打了个冷颤,手抚了抚双臂。
一件雪白狼皮披风披到她的身上,她愕然。
身后的司徒风仍然是微笑的看着她。她笑笑,自己怎么没发现屋内有披风呢?貌似就那么大点地方?她却没有注意到此时二人的动作,不像久别重逢的朋友,倒像是……多年的夫妻。
床旁边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一名穿着粉红色裙衫的女子。面容清秀,天真烂漫的笑容。眉目与她倒有几分相似,墨发飞扬,发鬓上插了两朵彩色的花朵。身形如柳,腰间不盈一握。裙摆微微随风飘起,画中人似乎要从画中挣脱而出。
“这是?”花漪香用手轻轻抚着画中女子的脸庞。
“是我想象中你今年的模样罢了,可惜,还是没能画出你的神韵。”司徒风平静地看着画中人说。
花漪香有些许惊讶,今年?难道每年他都会画一幅自己的画像?再细看那幅画,画中人眉目之间和自己确有几分相似。只是画中人身上所散发出的都是明媚与张扬,这与她的气质有些不符。可惜,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自己还能像小时候那样的笑吗?
花漪香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想得多了,也只不过是徒赠伤悲罢了。
“对了,司徒哥哥。先前…可有过一个小女孩进过洞来?”花漪香转身看着他。
司徒风微微蹙眉,想了想说“的确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来过。不过,我不是让她已经回去了吗?”
“她的确是回去了。可是,她中了这洞中的蛊毒。蛊虫已经进入她的体内,你可有什么办法救她?”花漪香有些着急的问他。自己自从来了这里之后便昏睡过去,只怕那孩子已危在旦夕了。
司徒风看着她,有些为难的说“想要解蛊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
司徒风疼惜地看着她“这种蛊毒的解药我倒是有,只是这药引却是百花丹。洞中所有的百花丹都被我师父带走了,我也没有。”
“啊……那,那怎么办?”花漪香着急的看着他。
司徒风看着她满脸的着急与焦虑,叹了口气。
“没有百花丹,服用过百花丹的人的血也是可以做药引的。”司徒风说道。
“你是说我的血可以做药引?”花漪香惊喜的问他。
司徒风默默点了点头。
“太好了!难怪那些蛊虫会怕我。那我们快拿了解药去救她吧。”花漪香高兴地拉了拉司徒风的衣袖。
司徒风无奈的看着她,就知道她还是心软的本性,一定会这么做。
但是,她要求的他便会去做。
他伸出左手化为掌形,一股‘风’打开他的袖袋。右边的大柜子左下第三个抽屉打开,一颗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