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夏注意到,刘梓晴的动作变慢了,她又把录像带取了出来,塞到口袋里。
“是谁让你装唐绘的?”
“我?我就是唐绘,干嘛要装?”
刘梓晴冷哼一声。
“我虽然和你没见过几面完,但我知道你从小被养父独自抚养长大,根本就没有母亲!你这个冒牌货虽然长得和她确实很像,但演技未免也太拙劣了。”
“被你认出来了?”江夏丝毫没有惊讶,她早就料到刘梓晴会有所提防,用信息差质问她。
“别以为能瞒得过我的眼睛,既然来得这么轻易,就别想轻易走出去!”
刘梓晴把录像带揣回怀里,拿出手机。
“我的手下十分钟以内就能包围整个江月湾,冒牌货,你插翅难逃!”刘梓晴被欺骗后气急败坏道。
然而江夏仍旧不为所动。
“哦?我可没说我要逃呀,再说,那些人怎么就是你的手下了,换句话说,如果不是你能威胁林清,他们应该是林氏集团的打手才对。”
“你没发现没人回应你吗?”江夏一语道破刘梓晴的窘境。
“为什么?他们不要工作了吗?怎么敢违抗我…”刘梓晴颤抖地抱着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打电话,无人接听。
“林清被你支出去了,难道他是去…”
她这时才回过味来。手足无措地拿出那卷录像带,也不管江夏就在身旁了,着急忙慌地摁下了播放键。
快进,再快进…一阵雪花模糊屏后,她听到了令人绝望的歌曲。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保险箱被打开了,真正的录像带早已被林清调包带给了那些打手,他们也因此不再受刘梓晴威胁。
“你输了。”江夏面无表情地说。
刘梓晴双腿一软,失魂落魄地向后挪动着,望向江夏的目光中充斥着困惑与惶恐。
“不可能…密码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这种保险柜也不可能暴力拆卸,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江夏微笑着靠近刘梓晴,向她俯下身,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
“所以啊,是您在两个月以后,亲口告诉我的。”
“两个月以后…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夏看了眼表,换上颇为关切的语气。
“那群家伙差不多就要来了呀,和你不同,我还是有情有意的。我不想害你,现在翻窗逃走说不定还有生还的机会…”
江夏话音未落,刘梓晴便慌不择路地冲向阳台,片刻后传来沉重的落地声。
十分钟后,林清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遍体鳞伤,鞋子都跑丢了的刘梓晴。
“看来你之前说的时间还挺准,的的确确是十分钟。”
“刘泽已经被投湖了,要怎么处理她,也扔进湖里喂鱼吗?”林清问江夏。
攻守之势易也,江夏勾起刘梓晴的下巴,她眼神躲闪,狼狈不堪。
“我记得这里还有个地下室吧,里面有不少好玩的,她这么可怜,当然是要让她把里面的玩具体验个遍咯。”
恶人终有恶报。
伴着刘梓晴凄惨的哀嚎,江夏走到阳台,闭上眼睛。
子夜时分的晚风有些冷,林清很合时宜地出现在她身后,把外套披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