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的蛮牛油脂可是我在黑暗中唯一的宝贝,所以我格外的珍惜,要是没有火我在这黑暗的洞穴中也就只能认命了。
这洞穴中果然是一处矿区,各种石料胡乱的堆砌着,就在这些石头堆中间艰难的清理出一条小路。
我抬了抬手里的火把,眼前宏伟壮阔的地下矿区着实给我吓了一跳。
我的印象中唯一真正能够和这媲美的也就只有矮人之王的无尽地下世界。
就在不远处,小狐狸打断了我的思绪,跟从小狐狸朝着远处走去。
一道轰隆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的脚步一停,差点就被身下的黑暗深渊吓出尿来。
那是一道犹如深海漩涡的深坑,无尽的黑暗正在吞噬着周围的一切矿石山壁,一颗足有房屋般大小的石头正从深渊的边缘向下滑动,我不觉的往后一退。
小狐狸正看着我,显然这样的一座深渊阻止了它的脚步。
我正想把蛮牛干的问题再问一遍,谁知道它竟然叼出来一块两斤多重的大肉干放到我面前。
我啊了一声,这块肉干显然不是我背包里的那种十足风干肉干,而是还有一些水分的半成品,也只有二叔那天出门很急才会带上这种半风干的牛肉,我朝着深渊边缘走去,又是不禁叫出了声。就在这深渊的边缘我又见到了二叔的背包,我敢十分的确定这就是二叔的背包因为那上面绣着‘二叔’两字。
莫非二叔掉进了深渊巨坑了?
可我又转念一想又不可能,因为我并未见到水壶和小铁锤,而且这个背包保存的很好,就连封口的结都未全部打开,只是周围散落着十几块风干牛肉。
这更像是二叔想要通过这道深渊时为了减轻负重故意丢弃的。
我顺着二叔留下背包的位置看去,就在那背包的边缘地方,一个不太明显的石阶显现了出来,我瞧着那窄小的石阶有些疑惑,这地方可是一个矿洞,而且这矿洞规模很大,绝对不可能只会有这么小小的一个窄路。
就在我思考的瞬间,一旁的小狐狸已经朝着那条小路飞奔而去,我不由是一笑,看来这矿洞里说不定还真有这狐狸的相好,这样也好,让它去探探路,它身子灵活四肢飞快正适合着做探子的活。
这条漆黑的小路形式很怪,每阶石台是又窄又短几乎就容不下一个人的脚,如果是大汉在这上面行走非要走出猫步的感觉。而石阶边缘的竟然还有一道漆黑石质的护栏,这东西绝不是那些粗俗的矿工能够建造的。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小狐狸的叫声,我抬头张望正想找找它,突然两道血红的光线射来,吓得我浑身一震。
“过去了?”,难道这底下还真有通往对面的通道,可这无底深渊足足有几百米,就算小白狐行动飞快也不可能这一会就飞了过去。
我又看了看那条石阶,心中的疑惑越发加深了,可想要得到这个答案那就只能往下进入到这个深渊边缘瞧个究竟。
我对于黑暗我恐惧不多,向着小白狐摆摆手示意它先走。小白狐丝毫没有留意我的挥手,转身而去早就跑没影了。
就在快要走到石阶尽头的时候,吱呀吱呀,一道声音从我头顶响起,我顿时吓了一跳,急忙回头看去,高高的洞穴顶端悬挂着一根直至眼前的铁条就在那铁条的底部有一个碗盏,正是这个碗盏被微风一吹摇晃得吱呀作响。
我举起手里的火把对准着铁碗瞧了瞧,这一瞧可算让我一喜,这铁碗不是别的正是一个火盏,这种高悬的火盏正是矿区照明的。
我才九岁,身高不足一米二,在加上手里火把有个四十公分也就一米六左右,可这灯盏显然不是给小孩点的足足有二米多。
我从后背背包中拿出一个弹弓,又捏了一团棉絮沾了沾油脂的火焰立刻裹进了弹弓里,拉紧一射,嘡的一声铁碗被我打得摇晃不止,一道火焰也从铁碗的边沿蔓延而去。
我正抬头望着那盏油灯,希冀着它能多亮一点也让我好好看看这深渊洞穴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忽然嗤的一声脆响,那火盏就像是滚烫的油锅中滴下去了一滴水星,一声声脆响不断,灯盏里就像是爆炸了一般,忽然一道火龙从灯盏里蹿了出去,噗嗤一下冲天而去。
原来那从天顶落下的铁条上缠绕着一圈的麻绳,那麻绳也是沾满了油脂被这烈火一点瞬间犹如电线通电一般四处变得通亮。
这深渊洞穴突然被点亮,竟然显得更加恐怖起来,虽然我头顶上就像铺洒了一条星河,金黄的光随着那阵微风摇摇晃晃起来。
我的头皮一麻,一阵悸动顺着后脊梁直到手指,我现在似乎就是站在一只擎天巨蛇的口中,洞口处穿刺而下的尖石像是巨蛇的牙齿,一排一排顺着天顶的灯火直至无尽的黑暗当中。
虽然有了光我却是更害怕了。
我靠在小路的墙垣上,就在此时让我陷入困境的吱吱声又从我耳边传来,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这只忘恩负义的小狐狸拿捏了,我硬下心来,对着小狐狸叫道:“你大爷的滚远点,老子不伺候啦。”
就是此刻我却是身体一退,我看着身下的小白狐一惊,它嘴里正叼着一个小包裹,那包裹颜色鲜艳正是我的恶作剧。
这本是一个贴身的包裹,就是一根绳子绕过腰胯再手边打个结,这里面一般放的都是极为珍贵的东西,而这个贴身的小包还是特地给二叔选的颜色,按照我的解释这明晃晃的颜色好找,其实我是想逗弄二叔,这要是跟人打架的时候不小心给这东西显现出来了,那不得让你笑话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