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过去,关切道:“你今天看起来不太在状态,怎么了?”
官晋澜整个人瘫在沙发上,伸手捏着额角,看起来很是疲惫。
”没事。”
“是不是这次合作没谈拢?”官晋澜这般失意的样子,倒真是少见。见惯了他意气风发的样子,现在看他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落差还是很大的。
官晋澜摇头。
刘洋被他的反应弄得直想翻白眼。这人就是这样,嘴巴紧,有时候想在他那里问点什么事,简直能把人逼疯。
刘洋推他的肩膀,问道:“那你丫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得我心累,怎么,不是身体不舒服吧?不舒服你出来喝什么酒啊!”
官晋澜听着他唠叨,看着他,神色莫辨。刘洋被他看得头皮直发麻,刚想再说两句,官晋澜却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刘洋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官晋澜幽幽看着前方不知什么东西,不答反问:“你说,人生那八苦里面,最苦的是什么?”
生?老?病?死?
还是那什么见鬼的爱离别,怨长久?
刘洋闻言一怔。
他仔细端详着官晋澜的表情,越发觉得这人不是身体不舒服,只是心里有事。
有什么事呢?
他试探性地说:“求不得?放不下?”
官晋澜难得的没有鄙视他,这更让他确定了,官晋澜就是心里有事,而且,估计还是关于女人。
唉,自古“情”之一字最伤人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官晋澜这厮,也终于有为情所困的时候了?
该说是天理报应还是邻家有男初长成?
不对啊,官晋澜为情所困,可能性不大啊,陈思妤对这厮服服帖帖乖得跟小媳妇儿似的,他哪里来的“困”?
刘洋摸着下巴,睨着他,难道是他猜错了?
他看着官晋澜,那厮已经阖上眼,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顿时打消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欲望。
作者有话要说:
☆、则思,靳则思
像是看一部电影。
花廊,茉莉,靳则思。
她坐在尽头的矮石墩上,大腿上摊开一本书,书上面放了一枝细碎的茉莉。
她倚在石柱上的背向前弯着,头深深朝大腿垂下去,白皙细长的脖子上,绑着一根细细的红绳,从远处看,像一条鲜色的血痕。
她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很淡,像一种花香,又像一种与生俱来的如婴儿般的乳香。
怎么会有一个人身上的味道如此好闻,她到底是涂了什么东西?
官晋澜心里想着,把头朝靳则思凑得更近,近到可以清晰看到她耳朵上细细的血管。
他轻声唤她:“则思,靳则思。”
然后靳则思悠悠转醒,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侧过头看着他,脸颊被压成滑稽的